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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原家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指针还夹在数字“10”和“11”之间。

芽生嘟囔道:“竟然都不让咱们留下一起跨年。”

甚尔:“再晚些就没有出租车了。”

甚尔跟在她身后,挤了进来。

一时间,只能前胸贴后背的他们就维持着如此亲密的距离,一起站在玄关换鞋。

“那回头咱们一起去学怎么开汽车吧,这样也不用每次过来都要去挤新干线了。”芽生边翘起后脚跟拉开鞋子上的拉链,边提议道。

甚尔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听你的。”

“话说君寻打麻将摸牌的运气真的比你还差?”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甚尔抚了下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脖颈,一副没辙了似的摇头笑道,“他不是运气差,是不会打,一直在那点炮……嗯,怎么?”

甚尔垂眸,与突然捂嘴偷笑的芽生对视,诧异地问道。

芽生的肩头狂抖,眼睛弯成了弧形,“所以就是……不是运气的问题咯哈哈哈,而你呢甚尔,你是会玩但架不住运气太差了是吗哈哈哈哈哈。”

她这一笑就完全没了会停下来的准备,因笑得肚子疼而微微佝偻着的腰身,也逐渐在和甚尔变得亲密无间,到最后干脆转了个身,开始和甚尔面对面地站着。

颀长的双臂所寻找到的支撑点,是甚尔宽厚有力的肩膀和手臂,而笑到前仰后

合导致有些缺氧的额头,则索性抵在这人正在深深起伏着的胸膛。

“芽生。”

甚尔用手小心翼翼地滑过胸前的脸颊,试探地喊起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克制。

“嗯?我在这里呢呀。”

倏然间,她仿佛收起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进攻性,并且一下子就变成了被驯化过的犬,锋利的獠牙不再是她撕咬猎物的武器,而是……像在玩闹般轻轻地啃磨唇前这只手指。

甚尔保持着被她含住手指的姿势没动,呼吸变得急促,另一只手则在芽生的脊背上逐渐收拢,深邃的绿眸闪动,仿佛是在压制着一股来自本我深处的情绪。

芽生不进反退,在重重地对齿间的指腹咬下一口后,她马上又安抚似的在那处的齿印上轻轻舔了舔。

……被驯化成功的到底是谁?

在腹诽的同时,一声轻嗤也随之从甚尔滚动的喉间溢出,但他已经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得到信号的黑发青年低下头,充满是眷恋和追逐的亲吻就此落下。

芽生抱紧他。

喘息间,她将湿润的唇瓣蹭到甚尔的耳根,悄声道: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此刻,她要拥抱她的欲。望。

……

…………

芽生用手背贴住涨红发烫的脸,小声喘着气,催促道∶“然、然后呢……?”

甚尔顿了下,声音沙哑,“……还要继续?”

芽生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不?”

“……好。”

“……”

芽生低下头。

缓缓将颤抖的手指,陷进那片无章的黑发中。

…………

……

甚尔在处理好一切后。

在夜色中倒在床上,眼前是芽生陷在枕头中的睡颜,他看了又看,许久后,才终于安心又踏实地阖上双眼。

大猫卷起他的长尾,将自己最柔软、脆弱的腹部就此袒露给他的小狗,珍惜地怀抱对方。

咚——

是来自崭新的新世纪,

属于2000年的钟声响起了。

第95章 第95章悟: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2002年3月21日,京都府。

这年天气升温的时间比往年提前了些,是以,从静穆古老的咒术世家前往新兴市区的途中,皆是漫过山坡、缀满枝头的樱花。

身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