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入沉寂。
而紧随其后出现在从其中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的嗓音。
不是广播社的学生,也不是学校里的老师或教导主任,而是……
伴随着话筒滋滋的杂音,那个声音再次愤恨地喊道:“禅院芽生你以为躲在普通人的学校里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现在该轮到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紧接着,教室内的众人便听到有个闷闷的女声从喇叭中慌张地溢了出来,“救、救唔——!”
“?!”
有人立刻惊呼,“这个声音……是班长!?”
“这是什么情况,还有那个人提到的禅院芽生指的是……?”
一经提醒,彼时慌作一团的学生们倏然纷纷停下了各自的动作,在稍作诧异后,所有人都接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教室后方的某个位置。
本该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师走芽生却早已不见人影,并且与她一同消失在教室里的还有靠窗那列的禅院甚尔。
这时,夹杂着淅淅沥沥雨水的风忽然而至。
清冷的温度袭来,吹得室内的众人皆是一个激灵,大家看着空荡荡的两个位置,再看向不知是在何时完全敞开的窗户。
……
挟持了班长的诅咒师站在风雨交加的天台上,此时的天色晦暗不明,反而是显得对方的面目表情异常的狰狞。
芽生几乎是和对方同时来到天台上的,她站在了怒不可遏的男人对面,与被后者禁锢在臂肘内侧的无辜女生两两相视,分辨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水迹不断地从女生的脸上
流淌而下。
当她看到芽生后,急忙用哭腔喊道:“师、师走同学!”
芽生没有躲开对方承载着恐惧与求助的视线,就这样直愣愣地看过去,然后低头说道:“抱歉。”
被无视的诅咒师没有耐心地骂骂咧咧道:“喂,你是在小看我吗?”
“小看?”
芽生抬起头,目光如炬,穿过铺天盖地正砸在地面上的雨水,最终笔直无误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出口的声音似是在咬牙切齿,顿挫有力极了。
她向前迈出了两步,逼得诅咒师赶紧节节后退。
男人高高抬起架在班长脖颈前的刀具,并出声提醒她道:“别轻举妄动,难道你打算不顾这个女人的性命?!”
“……”
芽生停下动作站在原地,沉默无言地看着他,神情亦如他们上方乌云密布的天空般,是无法被抹开的阴沉和森冷。
这算是触底反弹吗?
因为我正在将他们逼进绝境?
呵。
踩在无辜者性命上的人渣还想要生存空间?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能跑出来这么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以为只要——揭穿她生活在普通社会中的身份,或劫持其他人作为人质,就能威胁到她以至于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
“很好,你成功惹恼我了。”
这个诅咒师做出这件事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芽生的眼睛看向瑟缩发抖在雨中的女生,雨水没有模糊她的视线,当看到这位在校园中已经与她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女生时,她的目光软了软,示意“不要怕”。随后,芽生朝举步不前的诅咒师冷笑道:“你刚才好像有谈及付出代价这回事?”
芽生慢慢地咬字问道:
“那……你想好自己能付出怎样的代价了吗?”
诅咒师一愣。
呆呆地动了动嘴唇,“……什么?”
但瓢泼的雨声彻底吞没了他的呢喃。
顷刻间,只见一道亮出紫色光芒的闪电乍然划过了天际,与此同时还有道雷霆破裂的声音响起,如柄巨斧般将连绵不断的雨声也给一并劈开了,最终则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作为结点。
世界的声音再度回归于倾盆大雨中。
猫头鹰外形的式神“鵺”乖顺地煽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