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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姓“禅院”的还少。

芽生活动在非术师社会中的化用名(她坚称这是本名)一直都是师走芽生,并不会陌生,所以被喊到时,她立刻下意识地去看快步走过来的半田清,眯眼确认道:“半田?”

半田清扫了眼甚尔,笨拙地寻找话题:“你是来京都玩的?”

他们更早前在东京书道展上见面的那次,是他跟着父母过去的。反正两人是同龄,还多少有些不打不相识的旧交情,现在突然碰上也不算太生分。

芽生摇摇头,先是跟他介绍了下甚尔的身份,又说:“我搬来京都住已经有两三年了。”

“那你参与这次公募了吗?哦对,还没有祝贺你在上次的比赛里拿到金奖。”

京都、师走和金奖。

三个词串在一次,在场的其他人就也猜出芽生是谁了。

日本人热衷将各种圈子和领域的新闻都娱乐化。

甚尔也是在那次看展后,才知道原来说是要“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书道界也能钻出那么多的花边新闻。

说芽生有天赋,于未来有望冲击书道界,能创造出不菲的商业价值。

重点显然在后面的商业化上面,甚尔看的直打哈气。

还有说芽生和半田清是少年组的“金童玉女”,青梅竹马的两位在金奖与银奖间不分伯仲,心心相惜。

看到此处的甚尔:?

这群三流媒体从哪看出这俩人心心相惜的?

啧-

到家后才一下车,甚尔就直奔武场去了。

直哉跟在芽生身后,滴眼望穿地一步三回头看着他甚尔哥离开的身影,然后回首问道:“甚尔哥在生气?”

芽生敷衍地说:“不知道啊。”

直哉:“……”

我哥姐究竟是不是真的?!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此时的直哉就是为堂哥被冷漠的遭遇愤愤不平,他言之凿凿地说:“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走,他吃醋了。”

芽生目不斜视,“那你现在离我远点,你也是男的。”

吃瘪的直哉:“……”

他想说这能一样么,我可是你的族弟!

那些非术师和混迹在禅院家里却没个屁本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明明从小到大能与你并肩的人就只有甚尔哥,如果你们两个不在一起,那、那……

直哉堂而皇之地说出了心里话,语气中满是狂钻牛角尖后的郁结。

芽生:“……”

芽生深吸一口气,“直哉啊,其实我们现在也在并肩,你没发现吗?”

直哉:“……嗯?”

被提醒的直哉开始呆滞地打量起自己与芽生间的位置和距离,仓促地意识到后者其实一直有在放缓步调走在他的身侧,两人从始至终都离得很近。

直哉呼吸一窒,“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像是只受惊的小猫,彷徨无措地愣在原地。

芽生说:“站在我身边且帮助过我的人有很多,雀、正雪、正弦、胀相和知叶、鹤彩……还有很多你不认识的人,而此刻站在我旁边的人是你,所以这不单单是甚尔一个人的专属位置,明白吗?”

然后她说:“还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别太实力主义至上了。家人和朋友间的联系不是靠那玩应儿连接起来的。”

直哉:“……那是什么?血缘?”

芽生轻推他的后背,继续往前走,“也算。但血缘说到底也分好坏,其中有爱的才会被称为家人,没有爱的血缘就是巧克力味道的屎,闻着好像是甜的,但实际被喂到嘴里的还是一坨。”

“太恶心了。”

“所以由你后天选择的家人和朋友既不需要血缘,也不需要实力。他们不会强求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不会对你的人生和你的选择评头论足,而和他们在一起时,你会油然而生地感到幸福和自由,当想到他们时则会在心中充满力量。”

芽生的眼前浮现出美代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