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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生轻轻弯下脖颈,低头含住盛满菜肴的勺子,眼神上抬与甚尔对视,理直气壮地说:“当时的氛围都抬得那么高了,不赢的话多说不过去。”

说完,她又转头与雀炫耀似地说:“最终选出镇守地狱级关卡的大boss是我哦!”

“对了雀,你们班有定下要搞什么活动吗?”

“好像是要在办鬼屋和到美食街申请摊位当中二选一,不过我主要是在准备社团的文艺演出,所以班里的进展没怎么关注。”

芽生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哦,半田也说书道社会有书展,还问过我要不要展示自己的作品来着。”

半田清?

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倏然警惕的甚尔问道:“你不是没有参加社团吗?”

理由是想抽出时间研究术式和打游戏。这可是当初跟他提及过的原话。

“半田也就是问问我啦。”

芽生与这人对视,同时有意识地察觉到甚尔对在意的事情的反应也很有趣,瞬间直起腰板与直勾勾盯过来的小动作都仿佛和小猫同步了。

乖乖,还怪可爱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对什么应激了-

“师走!禅院!真的不考虑加入篮球社吗——?!”

篮球社的社长边高声呐喊,边横冲直撞地扎进茂密的绿荫下。在话音结束时,他双手撑膝稳住脚下急刹车所导致前倾的身形,随后举目张望起四周。

却根本没有再看到上一秒还现身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两位目标人物。

“……嗯?人呢?”

这位学长挠了挠短寸下的头皮,而后又360°巡视了一圈周围,喃喃自语道:“……奇怪,明明就有看到那两个人……难不成我眼花了?还是他们能闪现不成?”

躲在树上的芽生安静地眨了眨眼睛,和抱着她闪现的“共犯”面面相觑。

“你觉得这种躲猫猫游戏也很有意思?”

把人半揽在怀里的甚尔问道。

他将嘴唇贴近芽生的耳廓,用着微不可察的气音说话。

“痒……”

芽生被滚落在耳朵上的气流刺激到了,她连忙侧头躲开甚尔,期间又抽空扫了眼还站在他俩正下方还迟迟没有离开的篮球社社长。

芽生:“没有意思吗?”

“来问我?”

“因为明明是甚尔把我拉上来的。话说这样的校园生活你认为是有趣的吗?”

“……倒不算无聊。”

但他指的绝对不是被人死缠烂打地追在身后,并且孜孜不倦地贴上来邀请他和芽生加入学生社团就是有意思的,甚尔认为这点值得额外强调。

躲猫猫本身并不有趣……

“重点在于我是和谁一起的。”

芽生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道疤痕,等甚尔开口讲话时,宛如崩裂开的伤口印记会跟着其嘴唇的张合程度而发生轻微的变化。

她忽然没由来的选择用指肚去抚摸那里,未提前打声招呼的仓促行为使得甚尔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他的眼中便以充满了困惑。

甚尔:“干嘛?”

这么突然。

芽生拍拍他的下巴,惋惜道:“可惜反转术式不能修复伤疤。”

“又没人会在意……”甚尔下意识地接话道,可当快要将这句话说完时,脑海中凭空乍现出他自己曾因为这点事而反复纠结“可爱与否”的荒唐行为。

当即变得哑口无言的甚尔:……淦。

他试图将这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此翻篇,于是提醒芽生,“那人走了,再不下去树干也要撑不住了。”

芽生:“哦!”

下一秒,少女就已然站定在地面上打理起制服裙摆被压出的纹理。然后用清澈的眼神,无声地催促起还滞留在树上的甚尔也赶快下去。

甚尔:“……”行吧。

师走芽生她还真就能迟钝的如此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