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新的代步工具是辆漆黑锃亮的酷炫摩托车,最新款,都不需要做额外的排气管改装,就足以让一众暴走族们心痒难耐。
在细水长流的几年积累下,芽生的私人存折里早已布满了一连串的零——从禅院本家的嫡流和长老们手里薅羊毛薅出来的,以咒术师的身份接取并完成任务后所获得的报酬,还有靠黑吃黑反向逮捕前来抓芽生的诅咒师所换取到的赏金(有些小喽啰是没有赏金的,只能打白工扔给总监部)。
再还有就是禅院正弦捣鼓研究的什么股票、债券等金融投资。但这个比较玄乎,有赚有赔说不好,芽生从没指望过靠这一部分投资赚到大钱,只是小小地切出一成本金扔到正弦那随他支配。
反正总结下来,就是说她现在钱包鼓鼓,很有钱。
按照她最初“雇佣”甚尔时的约定,每小时五千日元依旧没有变过,只是这人除了时不时会上头玩几把小钢珠外,消费的欲望就几近于零。芽生给他的钱不是被输光打了水漂,就是在哪天突然又被甚尔转账转回到账户上,理由则是那部分的报酬其实都已经跟使用她影子的租金抵消了。
芽生对此的应对措施便是直接把花钱买到的实物扔给甚尔,件件都附着着来自有钱人的财大气粗,而富婆本人还满不在乎地表示自己可不会像禅院虻矢那么抠门,何况钱赚到手后不就是用来花的么。
以上均为这辆摩托车会出现在禅院家车库的前情提要。
近期接手管理车库的是个年轻人。
在见到芽生后立刻殷勤地凑了上来,手中还攥着一大把的车钥匙,大有种任君挑选的潜台词。他切切地上前两步,在自动忽视甚尔存在的同时,与芽生打招呼道:“芽生大人,现在是要出门吗?”
芽生“嗯”了一声,脚下的动作不停。
“我可以载您去——”
“停。”
芽生竖起手掌在脸旁,将那人过分炽热的视线隔开,头大地出声制止后者的自荐行为。
她厉声道:“别来烦我。”
都过去好几年了,怎么禅院家的人缺乏边界感的坏毛病还这么严重。
年轻人落了一脸灰,心有不甘地瞥向跟在芽生身后的甚尔。凭什么这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废物就有资格!
这种恨不得把他当场解体的眼神,甚尔见识过太多。
其中的嫉妒会掀起他心中的爽快感。在过去初次明白这点时,他才顿悟原来在自己的心里也曾对禅院家怀有过恨,所以当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表达不满与敌意时,会油然而生地感到解气与畅快。
嗤。
甚尔对年轻人投向嘲讽的目光,而后跟上芽生。
甚尔调侃的声音中透出笑意,贱贱地说:“还挺有家主的气场嘛~”
“我看是你沾本小姐的光,狐假虎威更开心。”
“多谢芽生大小姐。”
“嘶,好恶心啊,你离我远点!”
芽生认为这更应该被称为“恃宠而娇”。
但她懒得纠结,反正国中生的国语水平不需要那么高!
现在最要紧的是出门!出门!出门!
赶快出门兜风!
赶快去享受青春!!-
“啊——”
“爽wu——!”
芽生坐在甚尔身后,尽情地在夏风与阳光中欢呼。
摩托车的引擎声与风声相伴响彻在耳旁,她编织好的长发早已被搅乱,自由又恣意地徜徉在空中。
浴衣的限制让她只能侧身而坐,但掌握平衡这点小事对术师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崭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他们出发的时间很早,连太阳照在脸上的温度都没有很烫。摩托车轰隆隆地行驶在大桥上,人可以俯瞰河面,闪烁着金色光泽的水波荡漾着,粼粼不息。
其实甚尔也没到能驾驶机动车的年纪。
但术师群体所被法律约束的宽度实在窄的可怜,为舒缓压力(也有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