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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具体原因有两点,首先是玻璃扎手了,还有就是我好像被碎玻璃包围了。”

那双手的侧面,黏着些许碎玻璃,渗出的血色印在碎玻璃的边缘处。

说严重吧,倒也不算严重。

但刺痛是肯定的。

她话音方落,宫治率先反应。

从跪坐到撑着沙发靠背起跳,然后跑去拿扫把,将通往川上玉子的路胡乱扫净,动作快到令人瞠目。

此刻的川上玉子甚至还没把手放下,只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就被宫治单手拦腰抱到沙发上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抬头望向旁边的宫侑:“……嗯?”

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准备去拿扫把的宫侑,低头回望川上玉子:“……emmm”

对视了三秒后,两人同步看向抱着医药箱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宫治。

察觉到注视的宫治抬了抬眼皮,缓步走来,将医药箱放下,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阿治,我觉得你不打排球,去跑田径也会是优秀的选手。”

川上玉子表情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

本来是要吐槽的宫侑听到这话,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差劲。

宫治也是神情微妙地顿了顿。

川上玉子直觉两人有些不对劲,疑惑地挑了挑眉,“嗯?怎么了?”

宫治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等川上玉子追问,他便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签,说道:“玉子,把手给我。”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伴随着棉签轻抚带走碎玻璃的些微刺痛,川上玉子忍不住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双手。

然后随着消毒结束,将目光渐渐的偏移,挪至另一双手。

这一双手,并不能称得上漂亮,却如它的主人一般温柔。

而此刻,这一双掌心覆着厚茧的手,正垫在她的腕下,在主人的“指挥”中,认真完成着上药的“任务”。

川上玉子出神地盯着,从掌心流连至指尖,眼神也在不自觉中沾染了两分侵犯欲念。

“我毕业以后,就不打排球了。”宫治冷不丁地说道。

“不打排球了啊,不打排球挺好啊,不打排……球?”

川上玉子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注意力从宫治的双手抽离,疑惑的皱了脸,“我刚刚没听清楚,阿治你说什么?”

“他说他毕业之后,不打排球了。”宫侑在旁边冷声答道。

川上玉子愣了。

她迷茫且不解地“啊”了一声,“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随即,又有些迟疑地继续问道:“不会是因为春高……”

宫治:“不是。”

“哦……”

川上玉子沉默了片刻,“那阿治以后想要做什么?考大学好像有点难,专科学校的话同理,或者可以考虑体育特招?”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宫治表情有些微妙。

宫侑更是震惊,“玉子,你就这么接受了吗?”

川上玉子侧头看向他,歪了歪头,“不然呢?”

“虽然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打排球打到老,但人在每个阶段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嘛,阿治又不是小孩子,既然跟春高没关系,那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过了才决定的啦。”

她作为朋友,只需要尊重选择。

“说起这个,阿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居然没有在宫治说的时候跳起来打架,而且看起来已经接受了这件事,这让川上玉子感觉有点神奇。

毕竟宫侑一直表现出来,就是一副“我要跟我兄弟打排球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春高结束后不久。”宫侑臭着脸答道。

“这么早!”

川上玉子一下子不忿了,转头向宫治控诉,“我们好歹是幼驯染,为什么我今天才知道!”

宫治:“排球部的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