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序起身走来,席鹊以为要被教育了,缩了缩脖子,赶忙狡辩。
“就是顺手的事情......那种小瘪三我一个能打三十个,血都是别人的,文件——”
头顶传来温热,席鹊剩下的话呲溜掉回肚子里。
呆呆仰头,看见兰时序白净的手被他沾上污秽的血。
“疼不疼?”
席鹊摇摇头。
“骗人。”
三十分钟后。
把自己洗干净顺便把背包藏起来的席鹊呆滞坐在床上,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房间内暖气充足,他这会儿缩在被子里面,半干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后背,学长正在给他上药。
其实真没什么伤,就胳膊上有些淤青,然后后背被划了一道。
毕竟要是被热武器挨上,就没这么活蹦乱跳了。
温暖柔软的指腹触碰过后背的伤口,偶尔还碰到嶙峋的脊骨。席鹊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面对疼痛他可以毫不在意,可这种几近怜惜的温柔却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像野狗那样蹿走,又无处可逃。
似乎有呼吸落在颈侧,叫席鹊打了个哆嗦。
他还以为是错觉,可那呼吸越来越近,把他附近的皮肤都沾上了一层潮气。
擦药的手不知何时停下了,转而轻而易举拢住席鹊单薄的肩头。
另一只手轻抚过薄得跟纸似的腰畔。
“唔...学长?”
席鹊想问怎么了,干嘛突然贴这么近,难道他伤口长蛆了?
但下一刻他就吭不出声了。
有湿热的液体落在颈侧。
搂着腰攥着肩膀的手在颤抖,后背贴上的胸膛也在颤抖。
侧头一看,学长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哑着声低低问他。
“为什么会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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