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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织,他掐着萧折渊的手臂,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龙涎殿内,春色浓浓,那诱哄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这中了软骨散的人,足足养了三天精气神才养回来,这精气神一好,用膳时也吃得多了,萧折渊瞧着身旁人脸色不那么苍白羸弱,嘴唇也有了血色,他撑着脑袋道:“聿儿未中透骨寒之前,定是吃得比现在还多。”

毕竟锦聿五岁就开始习武,玄鹰阁的训练密集力度大,不吃饱没力气,见锦聿没反驳,萧折渊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聿儿是何时中的毒?”

锦聿一顿,想了想道:“十岁。”

锦聿话音一落,萧折渊心里就蓦地一紧,他将人抱坐在腿上,搂着锦聿,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锦聿垂着眼眸看他锋利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缓缓伸手抚摸他的脑袋,轻声道:“没事…………”

七岁进阶魅鬼,十岁直接进阶玄鬼,其实不止他,他前面的几个师兄师姐体内都被下了不同程度的毒,谢呈锋自私自利,也阴险狡诈,他也怕他培养的杀手势大反过来除掉他掌控玄鹰阁,他中了透骨寒之后,只有天气暖和了才出来接任务,冷了就呆在玄鹰阁训练,毒发得不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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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德太后祭日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刮风下细雨,皇家祭祖的宗庙修得宏伟壮观,正殿里头供奉着萧家列祖列宗的灵牌,萧折渊同锦聿手持三炷香拜三拜,之后接过锦聿手中的香火插进香炉里。

萧折渊手抚着孝德太后的灵牌看了半晌,殿中寒冷,阵阵冷风时不时地灌进来,萧折渊没多呆,他转过身牵着锦聿的手走出宗庙。

回宫里的马车上,萧折渊从后搂着锦聿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颇有几分孩子气道:“外祖父说母后是个聪慧果敢的人,但就是心大脾气倔,老是忤逆外祖父的话,她和萧立恒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以为知己知彼,然而外祖父却认为萧立恒这人伪善不靠谱,皇爷爷为两人赐婚时,原本外祖父要推脱掉,但母后喜欢他,所以他们便成了婚………”

锦聿静静听着,萧折渊又道:“或许一开始,他们是相爱的,但爱恨终有时,母后也被他的伪装蒙蔽了双眼,后来他不爱母后,也不爱朕…………”

锦聿的脑袋靠着他的头,他伸手摸摸萧折渊的脑袋,萧折渊侧着眸笑出声,偏过头亲吻他的脸颊,“朕的聿儿安慰起人来,倒是正经得可爱。”

“…………”锦聿睨了他一眼。

入春后,宫里要在九骊宫举办春日宴,所谓的春日宴,就是赏花、品尝用花瓣做成的糕点,寓意着新春肇始、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美好日子。

浩浩荡荡的帝王仪仗缓缓驶向九骊宫,长安街上,老百姓都聚集在街道两侧观看,纷纷惊叹不已,外头阳光大燥,四面围着薄纱的銮驾里坐着萧折渊和锦聿,两人都是暗金色的衣袍着装,锦聿的发冠后还缀着流苏,熠熠闪光。

不多时,两名宫女呈上来两个花篮,里头都是花瓣,锦聿不明所以地看向萧折渊,萧折渊解释道:“春日宴百花齐放,寓意饱满富庶、多姿多彩,将摘取花瓣下来撒出去,为江山社稷与百姓祈福,祈祷接下来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着,萧折渊掀开纱帐,抓了一把花瓣撒出去,下面的老百姓一阵欢呼。

“聿儿也来试试。”萧折渊道。

锦聿学着他的样子,抓起花瓣撒出去,纷纷扬扬的花瓣鲜艳夺目,与璀璨的阳光点缀在一起,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

“那便是君后?!”其中一人诧异道,瞬间让百姓的目光聚集在銮驾上,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容姣好的男子看。

只见陛下身旁的男子身着暗色鎏金的广袖衣袍,那眉眼如墨,清俊无瑕,衬得肤色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双唇微抿,神色几分肃穆,冷淡如画宁静,微垂着眸看向花篮时,多了几分悲悯神性,但抓起花瓣撒出来,看向众人时,又多了几分傲然无趣的样子。

“我隔壁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