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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动他的手拨动着琴弦,悦耳清响且悠扬浑厚的琴声在殿中回荡,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水。

萧折渊低头看着怀里人,孱弱的面孔上认真肃穆,他忍不住勾唇,趁着人不注意,他低头轻轻吻在他的耳尖上,然后他就感受到怀里人手一僵,弹错了一根弦,耳尖也跟着渐渐发红。

萧折渊忍着笑,锦聿却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即往他的胸口来了一拳,萧折渊倒吸一口冷气,“朕错了聿儿,你轻些,朕身上还有伤。”

锦聿眼神立马懵了,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他只知道萧折渊出征受伤的只有右肩膀,不过已经好了,怎么胸口也有伤?

“逗你玩的。”萧折渊见他眼里隐隐的担忧,喜不自禁,轻轻搂上他的细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锦聿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又尝试着按照萧折渊教他的音律,拨动琴弦…………

‘咚’!

萧折渊正沉浸在摸摸手搂搂腰、再嗅着怀里人清雪一般冷冽气息的快活日子里,结果这几声跟‘鬼打墙’似的音调,瞬间让他心一惊,没了那股臆想旖旎的心思。

显然锦聿也听不下去了,他一巴掌按住琴弦,萧折渊连忙宽慰道:“聿儿是初学者,已经弹得很不错了。”

然而锦聿实在没有这个耐心,学得不顺心就不学了,他推开古琴,萧折渊暗自叹了一口气,听听这弹得跟鬼嚎似的古琴,再想想他那写得跟狗刨似的字,也放弃了。

或许聿儿确实不适合舐毫吮墨,还是更适合舞刀弄剑。

“朕陪聿儿下棋如何?”萧折渊低声问他,眼中充满希冀。

锦聿一副苦仇深恨的模样,他对下棋感兴趣,但是好胜心又强,每次下棋下不过谢承云就耍赖,谢承云老爱说他。

但他抬眸看向萧折渊,缓缓点头。

谢承云是高手,萧折渊未必是。

萧折渊一笑,立马将他拉到后院窗边棋桌上,随即拿出五子连来。

黑子落,白子紧跟其后,锦聿瘦长的手指执着白子堵住他的去路,萧折渊抬眸轻笑一声,“聿儿倒是眼尖得很。”

锦聿不以为然,他正襟危坐,神态冷漠,瞧着棋桌上的五子连,纵横交错却破绽百出,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折渊瞧着他面上一副冷静淡定的模样,眼里却有小小的窃喜,他不禁微微勾唇。

殿内门窗紧闭,沉香缭缭,时不时有炭火‘噼啪’的声响,棋子落下的声音也格外清脆响亮。

锦聿看着棋桌上他的白子已经连了四颗,只要萧折渊眼瞎,他就赢了。

果然,萧折渊眼瞎了,黑子落在别的地方。

锦聿不禁抿着唇,不紧不慢地将白子落下,看着萧折渊。

“朕的棋艺不如聿儿。”萧折渊笑着道。

锦聿神情傲然,但今早一起来就在练琴写字,又下了棋,冬日里他的身子比平时要孱弱,折腾了半天,赢了也没精力激动兴奋,就有些累了。

萧折渊见他眉眼饧涩,便起身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龙床上,锦聿倒头就睡过去,萧折渊也上了床陪着人一起午睡。

新年肇始,宫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元月里头是小酒的祭日,锦聿回了一趟竹屋,天气太冷,外面大雪覆盖,他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氅将整个人都罩着,比别人还要多穿几件,所以显得要臃肿。

小酒的坟前堆积了雪,外面太冷,锦聿没办法出去给他烧纸,只能站在屋里窗前静静地看着,不多时,他看到萧折渊出现在小酒坟前,手里提着竹篮,里面是钱纸,他蹲下身给小酒烧钱纸,又给陆清影也烧了。

锦聿一怔,清凉水润的双眸盯着他的身影看。

大雪覆枝头,也落在萧折渊的身上,将竹篮里的钱纸烧光后他才起身,静静看了会儿后他转身进屋,在门口将身上的雪掸去,他进到屋里。

“聿儿。”萧折渊从后将人搂住,见他盯着后屋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