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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淑表姐独自在湖州,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如今淑表姐和离来京,若能留在京中,那最是再好不过。”

洪氏立马帮腔,“谁说不是呢,淑表姐若是在京中,我们也能多加照应,表嫂,你说是不是?”

顾荃可不上她们的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是去是留,全凭程表姐自己做主。”

问得着她嗎?

这些人当真是可笑,只差没把恶心人的心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或许是她没有上当,她们还不甘心,临走之前,洪氏还不忘再恶心人,“表嫂,虽说和离是一别两宽,但对于女子而言,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郡主一向疼爱淑表姐,你有空多陪陪她,让她不要多想,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洪氏话是对她说的,音量却是不小,足够夏氏和程淑都能听到。

她索性装傻到底,就是不吭声。

等到那妯娌俩都走了,她对程淑道:“程表姐一路奔波,好好歇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程淑“嗯”了一声。

出了花厅后,两人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大姑娘,二少夫人真的能顶住事嗎?”问话的是程淑身边的柳妈妈。

柳妈妈是程淑的乳母,也是她的最为信任的人。

她眉宇间不知何时笼罩着说不出来的郁气,如山中经年不散的雾瘴,凝着眉望着顾荃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但我们听过她不少事,从那些事来看,她绝非什么都不懂的人。”

“但是方才世子夫人和赵七少夫人说的那些话里的意思,奴婢瞧着她好似一句也没听出来,看着像个没怎么经过事的娇气包,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厉害来。”

“再看看吧。”

她们主仆在议论顾荃时,顾荃和南柯也在说她们。

南柯皱着眉,满眼的担忧,“姑娘,你说赵家那两位少夫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她们话里话外的都在帮程家表姑娘?她和离之后不回自己的娘家和父家,居然住进我们家来,怕不是就存着那样的心思。”

“赵家那两人确实是有心,但程表姐未必有意。”

“万一她有呢?”

“牛不喝水,难道还能强摁头吗?”

好半天,南柯才明白自家姑娘这话里不能往深想的意思。

一回到院子,打眼看到檐下的裴郅,她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简直不敢多看一眼,一看就立马想到顾荃说的粗话。

顾荃心道这人还算识趣,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屋,当下就站在檐下,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程表姐为何要我跟着一起,原来是有那些话等着我听呢,说不定她们早先就通过气了,故意在我面前演戏。”

裴郅深邃的瞳仁里全是她,“祜娘,淑表姐她……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以为的哪样?”顾荃不在他面前时还能理性,一遇上他就变得无理取闹,听到他的话后瞬间炸毛。

这人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她小人之心!

裴郅听出她语气中的微妙,赶紧解释,“我是说淑表姐就是表姐而已,我与她也仅是表姐与表弟的关系。”

“你们不是表姐和表弟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她美目泛着三分恼色,还有七分潋滟,分外的动人。

裴郅身体一动,她不知为何紧張起来,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裴郅近。

“祜娘,你听说我说。淑表姐之于我,就是我的姐姐。对我父母而言,更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念旧情,此次回京应该也只是来看看我们而已。”

他若是不解释,顾荃反倒还好,越是解释,越让人火大。

不为程淑,只为他而已。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裴郅看着她,心神摇得厉害。

这玉人儿必是不知道,她如此模样有多好看,貌美而不自知,灵动而生机勃勃,似在骄阳之下绽放的光,无所畏惧地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