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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来。”顾荃将信扫了一遍后,搁置在一旁。

方婉已经被揪出,这个信息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程淑点头,“这事我已知道。”

“那程表姐以后有什么打算?”顾荃也不含糊,直接发问。

屋子只有她们二人,没有伪装的必要,更不需要做戏给什么人看。是以顾荃的神情与状态与在人前时完全不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稳重与越出年纪的城府让人心惊。

程淑很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个表弟妹能得郡主的郅表弟看出,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她似是很欣慰,但眼神中仍旧有着化不开的情绪,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

“你如今有孕在身,又在静養,应该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和郅表弟都是能干的人,身边的人也都很得用,但太过周密反倒陷入僵局,有时候百密不如一疏。”

“程表姐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顾荃表面上不以为意,实则大概猜到程淑要说什么。

果然,程淑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以我为盾,我会幫你挡住别人的觊觎与算计。”

“你想要什么?”

她可不信程淑没有自己的目的,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封信而千里迢迢进京。是否为敌,是否成友,还得看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假借幫她的名头,最后来一个假戏真做,恕她不能同意。

程淑被她这么一问,竟然笑了,“我很高兴你是个聪明人,我确实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早上那三道菜,鸭舌和鱼唇是有话要说,而苦瓜应该是指虽然有话说,但亦有不能说的苦衷。

她不想窥探别人的苦衷是什么,却也有自己的原则,“程表姐的私事,大可不必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会对我不利?”

是对她不利,而不是对她和裴郅不利。

程淑不仅不恼,反而似是越发欣赏她,回答得十分干脆,“你放心,对我而言郅表弟就是我的亲弟弟,我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夫妻恩爱,平安顺遂。”

她的眼神如水般清澈,如镜般通透,仿佛能照进人心,映出所有的不堪与算计。

而程淑,半点不避她的目光。

良久,她也跟着笑了,“那就委屈表姐了。”

*

半个时辰后。

羅氏听完洪氏说的话,再次确认,“淑儿见过那新妇后,回去后当真哭了?”

“千真万确,伯娘放心,这消息是淑表姐身边的常画传出来的,定然错不了。”

说到这个,洪氏神情间不无得意之色,“淑表姐自己不能生養,若是个能容人的,早就把身边的人开了脸,替自己的夫君延续香火。我看那常画长得不错,跟着这么个主子心中必定委屈,有意试探了几句,没想到她真的会给我传消息。”

“这事你办得好。”羅氏赞赏着,眼底却有些不屑,“那个常画也是为自己打算,若是淑儿能留在裴府,也是她的機会。”

裴府那边,合该越乱越好,否则他们怎么能有可趁之机呢?

洪氏眼巴巴地看着她,讨好之余,还有几分期待。

她自是知道洪氏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我铺子里新到了一些料子,你去挑几匹,给自己做两身新衣裳。”

洪氏闻言,立马眉开眼笑,道了谢后起身告辞。

刚一出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的赵頗。他一脸的纠结,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也不知站了多久。

对于这位大伯,洪氏的感觉很古怪。

一是身为侯府之主,赵頗的存在感似乎很低。二是堂堂侯爷,给人的印象不是威武不凡,而是有几分不打眼。

这种不打眼不光是外形,还有内在。

自打袭爵以来,赵頗除去按例每月里在朝中点卯几次,再无其他的事。也没有那些个纨绔老爷公子的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