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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大哥要和龚姐姐在一起了!”

这几年龚氏没少照顾兄弟俩的生活,小十一可以说也是龚氏帶大的。

陈九臊得不敢看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姑娘,我们不能多留……我们走了。”

兄弟俩是替顾荃暗中打探消息的人,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宜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顾荃点点头,道:“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一句话将陈九闹了个大红脸,几乎是提溜着小十一从铺子的后门离开。

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吗?

“姑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姑娘……我哪里有今天。”龚氏说着,哽咽起来,不能自已。

“你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必然结果,我不过是随手帮了你一把而已。”

顾荃这话不虚,龚氏性子温柔,人也极有韧性,且十分的能干。当初就帮着她盯下金玉满堂的布置,所以这次她才会想着把新铺子的修整装修全权托付。

龚氏接过钥匙,郑重保证自己定然不负信任。

南柯留下来,与龚氏对接一应事宜和银钱支出。

黃粱跟在顾荃身后,主仆二人出了铺子后却没有急着上馬車,而是顺着落仙桥往前走,感受着这一帶的繁荣。

往来的行人如织,不时掺杂着京外的口音,酒楼与茶楼各飘着香,脂粉铺子与衣料铺子女客进出频繁。

古代市井的热闹繁华,尤以京城为最。这座身为大荣朝国都的南安城,处处都彰显着一国之中心的顶级昌盛。

“你怎么走路不看的?”不远处传来一位妇人的责怪声。

撞她的人是一位华服男子,男子还抱着一位女子,连连致歉,“我娘子犯了病,我急着赶路,实在是对不住。

那妇人嘟哝着什么,好像是自認倒霉的话,让男子走了。

男子连谢都来不及道,直奔路边停靠的馬車而去。那馬車却是普通,并无表明主家身份的徽牌。

黃粱“咦”了一声,道:“那人好生奇怪,对面就是医馆,他这是要去哪?”

顾荃闻言皱了皱眉,认真看了那人几眼。

那人抱着人准备上马車时,因动作幅度太大而露出华服之下的料子寻常的内衫。许是太过焦急,一时乱了分寸,还将怀中人的头给碰了。

女子头被碰到时,头上的步摇晃了一下,闪过一道炫彩的七色光。

“你去拦住他们!”顾荃突然对黄粱道。

话音一落,黄粱就冲过去挡在马车前,像是故意碰瓷。

那车夫大喝一声,“你找死啊!”

与此同时,他扬起了鞭子。但他手中的鞭子还没碰到黄粱,就被黄粱给拿住了,还一把将他从带倒在地。

“怎么回事?”马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一脸的阴鸷。等看到车夫倒在地上,而黄粱正挑衅地看着自己时,他面色几变,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黄粱脚边。

黄粱似笑非笑,也不说话,也不捡银子,只等自己姑娘过来。

“你若是求财,我已经给了。这位姑娘,我确实有急事,还请你行个方便。”男人作着揖,脸上焦急的神色倒是没有做假。

这时顾荃赶到,他眼里的阴鸷被惊艳冲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来的邪性。

顾荃问他,“你方才说你娘子犯了病,为何不送她去医馆?”

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不知是擦汗还是擦口水,“姑娘有所不知,我娘子得的是怪命,寻常的医馆看不了,家中却有药,我是急着带她回去吃药。”

“这么说来你娘子会时不时犯病,那为何不将药随身携带?”

“……是我思虑不周,听姑娘一席话,我是茅塞顿开,下回一定记着。”他再次作揖,“姑娘,你让你的丫环让开,再晚我怕我娘子会出事。”

黄粱没有动,顾荃也没有开口。

男人显然耐心不够,给刚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