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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婆子都覺得冷清,如今这喜庆,这鲜亮,看着就讓人歡喜。”

说完,示意顧荃坐得离自己近些,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看不够的样子,“莲花奴性子冷,以后你可要多担待些。”

“不管夫君是什么性子,我都覺得极好。”她作害羞状,十足恋爱脑的模样。

芳宜郡主闻言,愉悦到开怀大笑。

这孙媳妇还真没挑错!

她笑过之后,神情郑重了些,说起正事来。

“后天就是你公婆和都儿的忌日,打从周年祭过后,每年这一日侯府那邊都会来人祭拜,府里都要安排席面。”

一开始来的人不多,仅是赵颇和几位同辈的堂兄弟,后来罗氏几位妯娌跟着前来,再后来竟是阖府上下全来。

“他们人多,一天都会在这邊,我年纪大了,没精力操持这些。如今你进了门,我想把这事交给你办,你覺得如何?”

这是信任,也是考验。

顧荃未加思索,直接應下。

“我年纪輕,尚未经手过什么事,若是有不妥当的地方,祖母记得提醒我。”

芳宜郡主对她的不矫情和不怯场很满意,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你放心,你现在是裴府的少夫人,府中上下所有人你尽管调配,要是用得上祖母的地方,尽管开口。”

她得了这样的保证,心里更有了底气。

但有一件事她必须确认,那就是老太太对侯府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态度,遂道:“我未与侯府那邊的人打过交道,不知如何招呼他们才是好,祖母可有什么要交待的?”

芳宜郡主就喜歡她这样直接的问,当下给胡嬤嬤使了一个眼色。

胡嬤嬤的臉色有些微妙,回道:“侯府人多,人多嘴雜,有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有的爱吃哪样东西,走时还会拿些,吃的用的都要准备充足。还有那些小公子小小姐,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得多派人些跟着。”

也就是说那些人不光要吃好喝好,还连吃带拿。他们的孩子到时候会满府跑,不能磕了碰了。这哪是来告慰亡者,分明是来吃席的。

顾荃心里有了数,又问了一些细节,胡嬷嬷也都一一说来。

末了,芳宜郡主道:“至于花销明细,太多太杂,你可查看往年的賬本,到管事那里支取银钱便是。”

一个忌日而已,花销明细竟然是太多太杂

,可想而知有多繁琐。

顾荃肚子里打着官司,心下不显。

胡嬷嬷见她一团孩子气,面嫩又没怎么经过事的样子,隐隐有些担心。

等到主仆二人离开后,私下没忍住问芳宜郡主,“二夫人真的能担下来吗?奴婢怎么觉着有些不放心。”

芳宜郡主微微一笑,道:“你可别小瞧那孩子,我赌她肯定能担得下来,且还会处理得极为妥当,讓人挑不出错处。”

见胡嬷嬷还在皱眉,又道:“我们时时留意着,倘若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及时提点她便是。”

胡嬷嬷点头,“是奴婢过于忧心了。”

也不怪她忧心,实在是侯府那些人难缠。

这些年芳宜郡主不太爱搭理他们,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占便宜,好容易有一个,个个都是拼着命的想讨些好处。

芳宜郡主不差钱,又因着他们好歹是来给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大孙子祭拜,便也不怎么计较。但是不计较,不代表不膈應,年复一年的越发让人头疼。

“我老了,以后这家迟早要交到祜娘手上,她有她的章程,不必事事都依着老例来。趁着我还在,有些事还能帮着她料理干净,也省得她日后受累。”

她们一走,顾荃便让人取了往年操办忌日的賬册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单是这一日的花销,便可抵得上顾家一月的开支。

“姑娘,赵家那些人怎么看着像是来打秋风的?”黄粱嘴快,没忍住嘀咕了一声。

这话虽难听,却有些贴切。

顾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