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哪成想那铺子不仅成了,生意还很不错,不知招了多少人眼红。我想着她年纪小,怕惹出什么事端来,思量再三后,叮嘱她别说出去。”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已经一天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顾老夫人听李氏这么一说,道:“你做得没错,祜娘年纪小,若是太过出风头,确实怕起是非。”
那暗中盯着他们顾家的人,怕就是冲着她这孙女来的,好在儿媳妇是个谨慎的,否则风头太盛,更让人眼红生事。
又笑着对祜娘道:“你这孩子不说,却没少往家里拿,这几年我都不知沾了多少光,那些个稀罕的点心隔三岔五就能吃到。”
杜氏也连连说是,她也没少吃,还有顾昀。
顾昀也跟着笑,“四妹妹是个干大事的,这闷不声的开个铺子,生意还做得如此红火。我们书院旁也开了一家书香茶韵,那不会也是四妹妹的生意吧?”
“不是。”
听到顾荃的回答,他微微一愣,“那里面用的点心,总是你铺子里出的吧?”
顾荃摇头,“也不是。”
原本还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几分凝重。
半晌,顾老夫人道:“旁人做什么,我们管不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顾荃点头,“祖母说的是,我能想出来的营生,别人也能想到。这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我有我的生存之道,别人也有别人的来钱之路,若能相安无事和气生财,那就再好不过。”
这话引得顾老夫人将她夸了好一通,末了,让她随李氏去歇一歇。
歇一歇是由头,其实就是给她们母女单独相处的时间,说些不能与外人道的体己话。
母女几人一出晚香居,一直憋着没说话的顾苓便噘起嘴,瓮声瓮气地问:“姐姐好生没道理,那铺子的事旁人不能说,我也不能说吗?”
李氏一点小女儿的脑门,“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姐姐是没告诉你,但你可知那铺子写的是谁的名字?”
顾苓捂着自己的额头,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什么,不由瞪大眼睛,“不会是……是我吧。”
李氏的眼眶忽然红了,“你姐姐想给你攒些嫁妆,这些年那铺子赚的钱她都替你存着,想着若是能亲眼看到你嫁人,就当面交给你,若是……”
余下的话不用说,顾苓也能猜到是什么。
当下一把抱着顾荃,“哇”地一声哭起来。
顾荃反倒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哭的,一时安慰这个,一时安慰那个。
笑过哭过之后,不等她问起顾茵的事,顾苓已经像倒豆子般说给她听。
果不其然,顾茵根本没病,而是在赌气。
近些日子以来,来给顾茵说亲的人不少,杜氏挑来挑去,还同顾老夫人商议过,最后选定付学士家的庶二子。
顾苓学着大人的口气,有些怒其不争地说:“她嫌那付二公子个子不高,长相寻常,死活不同意亲事,正闹着绝食,想让大伯将亲事给退了。”
付学士为人正派,与顾家也有往来,这门亲事也算得上是
门当户对。顾荃没见过那位付二公子,但听说是个有才的,虽还未入仕,却被不少人看好。
“祖母和大伯娘都认可的亲事,大伯应该不会反对。”
“姑娘家谁不爱风流少年郎,可这门亲事实在是没得挑。”李氏提起这事,也是直摇头,“你大伯娘放了话,若是这门亲事黄了,以后不再管她。你大伯应是被你二姐姐的事寒了心,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由着她闹。”
母女几人说着话,已经到了二房的地界,直接进了岁安院。
院子里一切如旧,门窗开着,熏香点着。不过短短两三日的光景,顾荃再看自己生于此长于此的地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透过雕花大窗,是她最为熟悉的景致。
“满娘有心,说怕屋子没人住会有味道,从昨晚就让人开始熏香。”李氏故意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