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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之中的刀光剑影你来往我。稍过片刻后,光影顿止一派和气,仿佛先前的厮杀皆是错觉。

“裴大人,我那侄子已死,真相还未查明,外面已然传得风言风语,本官实在是痛心。”

“罗大人此言何意?案子已结,何来还未查明一说?”

罗谙端正着脸,道:“裴大人是大理寺的寺卿,按说查案一事容不得旁人置喙。然而死无对證,仅凭那些人的一面之词,如何能断定我侄儿逼迫那女子?我罗家的儿郎,万不可能行那等畜生之事。

我已查清楚,是那女子引诱我侄儿不成,在府中散布谣言,让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认为是我侄儿觊觎她。她淫计不成,恼羞成怒给我侄儿先下媚药,再下毒,事发之后自知难逃一死,这才当场自尽身亡,还请裴大人明查!”

说着,他一挥手,即有人帶着好几位罗府的下人过来。

那双精明的眼睛,与裴郅对视着。

有行人远远见着,本有些好奇之心,意欲上前来打探一二,还不等靠近一些,便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给吓得退避三舍。

面摊下那趴着的狗,也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突地“汪汪”地叫唤两声,很快声音低下去,变成认怂的哼哼叽叽。

裴郅神色平静一如往常,只眼底更冷了些。

他看着那些人,道:“既然罗大人还有新證,本官自当重审。”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巧合的是,与先前那批证人互为至亲关系,或父子,或是母女,或是夫妻,又或是姐妹。

案子一重审,与之前的证据弥合在一起,倒像是之前的人不明就里,证词有失偏颇,加上后来这些人的说辞,以及一些关键的证物,才算是补全所有。

正如罗谙自己说的,并非是罗大公子逼迫那小妾,而是那小妾不安分,勾引罗大公子不成后生出毒计害其性命。

如此一来,案子的结论完全不一样。

裴郅让人重新写了卷宗,再一次结案。

罗谙当着他的面,吩咐府中下人带着新的结案结果在京中四处奔走相告,以洗清自己侄子之前的污名。

他淡声道:“我大理寺也会出告示,将此事昭告天下。”

“那就有劳裴大人了。”

罗谙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听闻陛下已为裴大人与顾家四姑娘赐婚,本官在此给裴大人道喜。只是我还听说顾四姑娘命格不太好,裴大人当真不在意吗?”

“别有居心的传言,本官何需理会?”

罗谙退后两步,以一个长辈的姿态道:“裴大人竟如此气盛,着实让本官意外。倒不像本官,年轻时未尝过随意所欲是什么滋味,到了这个年纪竟生出些许的意气来。”

这话里的意思,旁人听不明白,裴郅却是心知肚明。

那玉人儿只能是他的!

不会是别人的妻,也不可能是别人的妻。婚事已定,无论别有用心之人如何算计,他都不可能放手。

“罗大人这意气来得太晚了些,小心惹火上身。”

“裴大人说笑,本官自会小心,倒是裴大人你也当注意,毕竟年轻虽好,却难免行事不周全,万一累及他人,岂不是罪过?”

“强人所难,才是罪过。顺势而为,方为应当。罗大人久经官场,见惯他人起高楼,也见多他人大厦倾,更明白失道者寡助的道理。”

“裴大人说的是,本官记下了。”

两人说话时,没有敢近前听,唯有那獬豸

铜像张牙怒目,悉数听了去,却不知一具铜身实心能否辨得清是非黑白。

罗谙离开后,裴郅立在铜像前,久久凝视。

不知过了多久,解永冒了出来,摇着扇子语气不平,“这位罗侍郎当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他们罗家的名声是保住了,你倒落得一个审查不严的名声。”

“世人说我是天生煞星,后来我断案无数,有人说我是当朝青天。可是这些年过去,我这青天之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