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这边有正事。”
九阿哥不在意地嘲讽:“你一个闲人,能有什么正事。”
从前听九阿哥这样说,十阿哥只觉得亲切,认为九阿哥没把自己当外人,如今听来却格外刺耳。
原来他在九阿哥心里是这样不堪的形象,十阿哥冷笑:“我不过是个闲人,你喊我做什么,谁有用你喊谁去。”
此言一出,室内忽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九阿哥。
九阿哥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瞧不起的十阿哥打了脸,顿时火冒三丈。
可当他准备发作的时候,听见太子不咸不淡地问三阿哥:“还不开席吗?我都饿了。”
三阿哥连忙高声宣布开席,并热情地招呼众兄弟入座。
九阿哥阴郁地看了十阿哥一眼,又看太子,冷冷勾唇。
三阿哥不知道九阿哥和十阿哥闹掰了,叫人安排座位的时候照例把二人安排在了一起。
九阿哥气呼呼坐下,拿眼看十阿哥,一副十阿哥不给他赔礼就没完的架势。
十阿哥也不惯着,自己搬了椅子,挤到七阿哥身边去了。
都知道七阿哥最近与太子走得近,十阿哥搬到七阿哥身边,就等于投靠太子。
九阿哥想要拍桌子,抬起的手却被八阿哥抓住,听八阿哥小声提醒:“让他闹去,别误了正事。”
想起还有正事,九阿哥抬起的手攥成拳,等太子在人前出了丑,看十阿哥后不后悔。
大阿哥全程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瞧见九阿哥和十阿哥差点起冲突,眼皮都没抬一下,却在十阿哥搬离他身边的时候,看了过去。
十阿哥脑子不聪明,却很仗义。他知道自己之前没少跟在大阿哥身后与太子作对,如今想要投靠太子,必须得交上一份像样的投名状。
他没本事为太子筹谋什么,却可以在酒桌上给太子挡酒,就像从前他为大阿哥所做的那样。
令人心寒的是,他给大阿哥挡酒喝到吐,大阿哥也没有真的把他当兄弟。反倒是太子,他什么都没做,太子却肯为他的将来筹谋。
“去问问前院的情况如何?”搭上延禧宫之后,宝珠很不老实,胤礽没当回事,石静却不放心,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前院的动静。
芳芷点头,悄然退下。
后院的酒席已然过半,石静被三福晋和七福晋陪着说话,大福晋与四福晋时不时凑趣儿两句,并不曾加入进来。
与石静有交集的,都是长辈,比如四妃,平辈倒是很少来往。
三福晋董鄂氏生完孩子身量依然苗条,人长得漂亮,话也说得漂亮,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七福晋是去年嫁进宫的,容貌平常,气质温婉,一看就很好相处的样子。
不知是生育太多被拖垮了身体,还是丧子之后一直没走出来,大福晋眼下的青黑连脂粉都遮不住,反而因为粉扑多了,显得假面老气。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沉郁,仿佛头顶笼着一片阴云,随时能下起雨来。
相比大福晋的沉郁,三福晋的玲珑,和七福晋的温婉,四福晋平平无奇。
非要找出一个特点的话,恐怕只有严肃了。
四福晋的规矩最好,但年纪轻轻眉心便有了浅浅的川字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严肃板正。
妯娌之间不交心,平日来往少,交际起来实在无趣。
石静有一搭没一搭地夸着三福晋和她的儿子,听七福晋附和,四福晋凑趣儿,眼睛却时不时瞄着大福晋。
好奇惠妃和宝珠频繁走动,大福晋是否知情,是否参与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皇长孙满月的时候我没来,听说皇上赏了太子妃一尊天然的
白玉观音像,不知我等可有幸一观?“大福晋眼神沉郁,唇角却高高翘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皇上盼嫡长孙盼得眼蓝,宫里无人不知,在孩子满月礼上送太子妃送子观音,既是恩典,也是鞭策。
尽管大福晋那天称病没来,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