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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太子在床上果然温柔许多,可每次完事都不会忘了看一眼那只金怀表。

仿佛在记录什么。

林氏生产之后,她又怀上了,换林氏去毓庆宫伺候,她在撷芳殿待产。

如此循环,太子身边始终只有她和林氏两个。

就算林氏子孙缘不好,怀一个掉一个,太子也没有换人。

昨日太子大婚,李静淑听说太子妃来了月事,心中冷笑。

吵醒宿醉的太子,洞房当晚来了月事,被狠狠折腾的理由叠满,可有太子妃好受的了。

特别第二天还要早起去给皇上请安,到奉先殿和太庙祭拜,小半天折腾下来,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结果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太子妃始终神采奕奕,与太子有说有笑,然后两人请东边所有宫殿里的人欣赏了一曲缠绵悠远的《凤求凰》。

她不死心,又派人去打听昨夜洞房的情况。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禀报,说太子妃没有侍寝。喝完合卺酒吃完子孙饽饽,西暖阁便安静下来了。

果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太子爷心里清楚着呢。

妾是玩意儿,想怎么玩怎么玩,怀上孩子就生,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妻者齐也,再不喜欢,也不能怠慢。

道理都圆得上,可《凤求凰》怎么说?

一遍不行又来一遍,是想把人都逼疯吗?

她是妾,是个玩意儿,她认,可她生的孩子总是皇长孙吧!

昨儿大哥儿发热,烧得像火炭一样,她派人去通禀太子。太子人都没过来,只让请太医,还把她派去的人打了一顿。

不是不中意太子妃吗,不是被迫娶妻吗,为何非要守着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洞房花烛,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格格,别哭了,大哥儿、大哥儿又热上来了,好像还在发抖!”李静淑被宫女莲花的的声音拉回现实,再看儿子好像躺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直抖。

她抱起儿子,挨了挨额头,吓得声音都变了:“快、快去请太医!”

莲花嗫嚅:“奴婢去问过了,何公公说昨儿太子大婚,撷芳殿总请太医不吉利,怕太子妃知道了吃味儿。”

这个何公公便是撷芳殿的太监总管何宝柱,此人惯会拜高踩低。

从前没有太子妃的时候,对李静淑千依百顺,哪里敢说个不字。

如今毓庆宫有了主子娘娘,何宝柱急巴巴想要抱太子妃的大腿,不将她瞧在眼中了。

瞧不起她也就罢了,连皇长孙的安危都不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太子大婚洞房在毓庆宫,撷芳殿请太医碍着谁了,还没抱上太子妃的大腿便这样作践人,以后还了得。

“马佳嬷嬷怎么说?”李静淑厉声问莲花。

马佳嬷嬷是内务府派过来专门照顾皇长孙的,应该能与何宝柱一较高下。

莲花吓得跪下回话:“昨儿马佳嬷嬷抱了大哥儿一宿,今日也病了,发起高热,正被何公公催着往外挪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静淑闭了闭眼,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抱起儿子朝外走去,高声吩咐:“莲花,撷芳殿待不得了,咱们去找太子妃评理!”

撷芳殿闹起来的时候,石静正催着胤礽去慈仁宫给太后请安:“若不是上午事多,早起就该过去的。”

“你眼睛上的肿还没消,怎么出去请安?”胤礽坐在摇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芳芷用煮熟了的鸡蛋给石静敷眼睛,“早起我让人去慈仁宫禀报过了,太后说正事要紧,下午过去也是一样的。”

石静把敷在眼睛上的热鸡蛋拿开:“还不是你把我给惹哭了!”

胤礽按住摇椅:“我抚我的琴,谁让你哭了?”

又忍不住勾起唇角,看她:“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哭,把眼睛都哭肿了。”

石静将热鸡蛋敷回眼睛上,心虚道:“《凤求凰》太感人了,他们都不懂欣赏。”

胤礽追问:“当年在太皇太后生辰宴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