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见钟情?”
夏时听了这话还没什么反应,楚棠反而轻轻推了好友一把——所谓的一见钟情,归根结底其实就是见色起意。可就她当初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谁能对她见色起意啊?哪怕夏时买她回去时,就暗示要她做妻子,可楚棠心里总觉得二人算是日久生情。
毕竟在遇见夏时前,她是真没想过自己会嫁个女郎,更没想过对方会是个大字不识的猎户。
不过幸好,她们遇见的是对方,如今也算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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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小聚持续了挺久,几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外间的夜色也愈发深了。
一桌子菜被吃得七七八八,桌上的两壶果酒更是不够喝,已经又上过了几轮。不过沈知微酒量不错,唐奕更是在边关喝烈酒长大的,一点果酒妻妻俩更是不放在眼里。
楚棠也喝了些,不过不多,只脸上稍染了些薄红罢了。
沈知微提起酒壶又给楚棠倒了杯酒,酒壶还没放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听你们说了那么多,怎么没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亲的?可惜,当初我和唐奕成亲你还来喝了喜酒,锦澜的喜酒咱们也都没错过,偏是你的,我和她都没赶上。”
她说完还唏嘘不已,也就没看到这话音落地,楚棠和夏时两人面面相觑的模样——讲真,她们还真没举行过婚礼的仪式。说是成亲,也不过是把人接回了家,大家默认的关系罢了。
这点在乡野并不稀奇,毕竟举办婚礼花费不小,许多人都不乐意花这份钱。
可现在不同了,她们重回了京城,两人的身份也今非昔比……夏时蓦地想到了曾经在布庄看到的那匹红布,她其实也一直想和楚棠有个婚礼的。
两人目光对上,楚棠很快读懂了夏时的心思,却不免生出几分犹豫来——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夏时是妻妻关系了,这时候再来补办婚礼,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如今又是女官刚入朝的风口浪尖,补个婚礼说不定就要有人议论她俩之前是无媒苟合了,于女官的名声不好。
两人这边打着眉眼官司,沈知微那边久久没有听到两人接话,也不由看了过来。
她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对楚棠这好友十分了解,很快就从两人眉眼间看出了答案:“诶,诶诶,你们俩不会是没有婚礼吧?这可不行,人生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呢?!”说完立刻兴奋起来,一拉唐奕的衣袖:“唐奕,咱们帮她们补办个婚礼吧。”
唐奕听得好笑,捏捏老婆耳垂:“醒醒。就算她们要补办婚礼,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啊。”
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楚棠已经没了长辈做主,这事也该她自己来,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替她决定这终身大事?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沈知微轻哼了一声,又回头看看楚棠,抱住她手臂:“怎么样,阿楚,你想不想办个婚礼。咱们也不必闹得太大,就在你自己的家,有好友相伴,穿上一身嫁衣,嫁给心爱之人。”
不得不说,楚棠被沈知微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说得有些心动了——她也曾是不谙世事的闺中少女,也曾幻想过穿上嫁衣,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遇见夏时很好,和她一起生活也很好,可她们确实缺了一场婚礼。
两人再次对上视线,这次夏时握住她的手,开了口:“其实我也想看你穿嫁衣的样子,一定很美。”
这句话最终让楚棠下定了决心,她回握住了夏时:“好吧,咱们办一场婚礼,你也穿嫁衣让我看看。”说完又看向沈知微:“知微,这事就有劳你帮忙了,不必闹大。”
沈知微冲她眨眨眼:“知道,放心。”
几人心中也都有成算,补办的婚礼只是弥补二人的遗憾。再加上楚棠这两年的遭遇,京中除了沈知微和温锦澜之外,也并没有她还认可的朋友,那些糟心亲戚就更不必提了。所以这场婚礼注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