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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老皇帝看了眼小榻上狼狈的女儿,又吩咐宫人伺候她梳洗,自己反倒走出了寝宫。

内侍总管跟在他身边,走出宫殿看着茫茫夜色,就听年迈的帝王忽然问道:“梁忠你说,安平到底是真吃了这样的苦头,还是做给朕看的?”

这话梁忠自然不敢接,只陪着笑说道:“殿下是个有成算的人,即便期盼君父怜惜,想必也不会以身做筹码。”

说的就不是长公主饿晕的事了,指的是之前那场刺杀——长公主失落山中这几日,刑部和大理寺也没闲着,着实调查出不少线索。梁忠跟在皇帝身边,不仅将这些都听了个全,同时也将帝王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至少现在看来,这场刺杀并非长公主自导自演,而皇帝心中也早有了判断。在此基础之上,今日长公主就算是在做戏,也不过是向君父讨宠的一点小手段罢了,根本无伤大雅。

更重要的还是之前羽林的禀报,是否真有人冒充过羽林之名?或者是真有羽林冲长公主下了手?

若是前者,那便是有人胆大包天,胆敢冒充禁军相当于欺君。若是后者更遭,那就是有人将手伸入了禁军,往大了说甚至是威胁了帝王安危。这才是真正的捋了虎须,触了皇帝逆鳞。

88☆、第88章

◎想骂夏时莽撞,但到底舍不得◎

长公主如何在皇帝面前施展,是她自己的谋划,夏时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随长公主再次回到行宫之后,她也再次被安置在了长公主寝殿附近的偏房里。这里原是长公主侍从们的居所,原本还有几分拥挤,这一来一回走了一趟,屋子便彻底空了下来。

所幸长公主的侍从虽然死伤惨重,但行宫中总不缺宫人做事。

夏时回到房间后不久,便有宫人送来了伤药——事到如今她当然也想明白了,在山中时她们并不曾遇到假羽林,但长公主却那般作态,必是有所图谋。自己为了保护对方而和羽林打的那一场,却是帮长公主坐实了这事,就是可惜自己还不够厉害,在羽林的围攻之下还是受了伤。

她叹了口气,不去想这伤受得值不值,伸手撩开了衣袖,便露出了右手手腕上方一道草草包扎的伤口。这伤有点深,对方倒没想杀她,却是冲着解除她武器来的。

夏时试探着动了动手指,所幸还都灵敏,应是没伤到经脉。于是她便也放了心,并不打算给长公主添乱,自己解开绷带给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之后,便觉一股疲惫猛地席卷而来。

是了,在山中待了三日,她虽不似长公主般处处不适应,但需时时护着对方也是十分耗费心神的。

现在好了,重新回到行宫别的不说,至少不可能再从哪儿冒出个刺客来顶风作案。至于该如何应对皇帝,该如何利用这翻遭遇牟利,便都是长公主自己的事了。她即帮不上忙,也没那个心思,索性好好休息一回……一念及此,夏时只觉眼皮沉重,连洗漱都顾不得就倒头睡了过去。

夏时这一睡就是一天,醒来时外间日头都有些偏西了。

不过这一夜好眠也是卓有成效,再次醒来的夏时又恢复了精神,收拾收拾自己又给伤口换了药,这才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打算出门寻些吃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夏时抬眼就见门口候着个宫人,看样子等了挺久。

对方倒是不骄不躁,见她开门便上前微行一礼:“夏侍卫你终于醒了,殿下令我等候在此。”说着手一往上一提,居然拎着只不小的食盒:“这是殿下赏赐与你的。”

夏时抬了下眉,伸手便将食盒接了过来:“那便谢殿下赏赐了。”

宫人送完东西却没离开,而是继续说道:“此番殿下遭难,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归京了。殿下吩咐若你在行宫待得不习惯,也可先行回京养伤。”

夏时刚开始神色淡淡,似乎不觉得得到长公主赏赐乃至赏识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听到可以回京养伤,她眼睛一下就亮了,整个人也明显兴奋了起来:“真的吗?那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