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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时,他又吓得瑟瑟发抖。年轻人自觉今天表现得差劲极了,都不好意思对上夏时的目光,却不料小猎户还夸了他。

而另一边,其余十几人听了这话,脸上却是烧了起来——他们刚才自吹自擂过,现在夏时这话和说他们什么忙都没帮上有什么区别?更糟糕的是,这还是实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微妙,不过夏时没有理会。她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和沾血的豹子皮,再看看依旧别开脸等着她的楚棠,到底没好意思往她身边凑。

隔着段距离,夏时冲楚棠道:“阿棠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先去洗洗手,马上就回来。”

她说完扭头就跑了,围观的村人怕沾上血,默契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村子附近就有河,等她清理完回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楚棠听到这话却一下子回了头,然后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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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刚将染血的手放进河水里揉搓了两下,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是猎人,耳力灵敏性格警惕,和楚棠生活在一起这些日子,她早将对方的脚步声都记在了心里。此刻不必回头看,她也知道追来的人是楚棠。

既然如此,夏时也就真的没有回头,泡在水里的手用力揉搓几下,深红的血液就被水流化解成淡淡的粉色,随水而去。直到她停下动作,河水渐渐平静下来,她便看到了水中隐约的倒映——女郎静静站在她身后,背后是蓝天白云,将人也衬托出几分静美来。

夏时看着水中倒映,不知不觉走了神,直到她与那倒映中人的视线对上。

四目相对,夏时也终于洗干净了手,于是甩甩水回头:“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我,还追过来了。”

她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些飞扬,而她的战利品就在手边,也为这份意气飞扬增添了三分说服力。

楚棠定定看着她,夏时五官只是清秀,比不上她从前见过的那些美人惊艳。但此时此刻,对上对方意气含笑的眼,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有让人心动的资本。

她缓缓上前两步,忽然伸手在夏时眉尾摸了摸:“你这里怎么有道伤?”

夏时愣了一下,她自己都没发现眉尾处受了伤,扭头往河水倒映了一望,仔细照了好半天才发现是一道不起眼的划伤。这种小伤她从不放在眼里,当时没觉得疼,事后也不需要搭理,过两日结痂也就恢复了,连点伤疤都留不下。

不过她自己不在意归不在意,老婆细心发现了,还如此关心,也是让人觉得熨帖的。于是她抬手摸了摸那伤处,没心没肺似得笑道:“没什么,可能是被树枝刮到了吧,过两天就好了。”

楚棠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抬手摸了摸那道伤——夏时的不在意她看出来了,但这道伤是在眉尾,距离眼睛也就一两寸,万一伤到的是眼睛怎么办?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让夏时这猎户做得太危险,若能寻个别的生计就好了。

夏时并不知她心中说想,拉着楚棠又黏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人放开,转而清理起了那张豹子皮。这东西要做成褥子可不容易,得细细清理硝制,不懂的人胡来是会毁了这张皮子的。好在夏时当了许久的猎户,这本事早就跟她爹学得明白,家里的皮子处理得也都很不错。

她将楚棠安置在河边闲坐,自己一边清理豹子皮,一边与楚棠闲聊:“这皮子处理好了还是很软和的,到时候铺在床上睡得也舒服,不过眼看天冷了,被子就单薄了些,得找时间进城去买新的了。”

楚棠早就觉得被子单薄了,她找遍了家里的柜子,也没找到厚的。闻言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也要买新的,那你往年用的什么?”

夏时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啊这,往年,往年就盖那床被子啊。”

楚棠先时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后顿时止不住惊讶:“就现在那被子?如此单薄,你冬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