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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

他酝酿道:“……昨日贪懒,没能完成姐姐的命令。”

脑子卡住,想了想他口中的命令是什么。你奇异盯他:“所以你是内疚得睡不着吗?”

云衢垂眸:“姐姐不再多想想我的意思吗?”

“姐姐不露面,我无法百日如一坚持下去,所以姐姐要像陪景妍上课那样看着我才行。”

过去的那些年,他没对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说什么,但果然还是很在意。

你道:“下次直接跟我说,何必在这挨一早冷气。”

云衢道:“可以吗?”

你点头:“可以,不止这个,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因为我们以后要做夫妻。”

“……”

夫妻?

夫妻便……什么都可以吗?

他眼睫眨动,不知如何反应,甚至后退了一步。

脸上被冷风吹红的部分瞬间解冻,却又换了种红法,跟他穿的浅绿色夹袄搭起来,像春天枝头盛放的桃花。

“哦,好,我记住了。”

他望着你:“方才做梦,有小仙不停点我的脸,姐姐可有解法?”

“……明知故问的解法。”

他露出微笑,俯身与你平视,冰凉的指尖碰过你的唇角,像脸上经过一片雪花。

是挂在嘴边的糖粒,透明的糖晶。

“好吃吗?”

你从卫棠手里接过食盒,递给他。

“好吃,你回去用膳。”

“嗯。姐姐今日有什么安排?”

“我们要搭冰屋,等你温书结束以后一起来玩。”

“我们不可以总是见面。”

“但你为了让我每天盯你,特地来找我。”

“……是,所以这样是错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要等成亲之后才许日日见,年年见,那我们要有三四年见不到面了。”

实在很久。

云衢平静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天天见,时时见。已经做错了事,惩罚是注定的,不如尽可能多在一起,这样就算受惩罚也不会过于冤枉。”

你道:“哪来的歪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相处。”

他略微纠结,颔首:“我听姐姐的。”

秋闱放榜,云衢是榜首解元,至此汴京城里结交他的人多了起来。府中三天两头有拜帖,见了父亲以后问他的义子在哪。

父亲与你和景妍说起这事,神情自豪又有些感慨。

不乏一些对他有意见,顺带牵连了云衢的,认为父亲要挟出题官透了题给自己未来女婿。

但很快谣言不攻自破,那位出题官与父亲有仇,一向瞧不起与父亲结交的人,说他受贿透题比杀了他还可气,听到有人议论这事,当场发怒跟人吵了起来。

这些好的和坏的传闻,云衢都不在意。他照例读书,因少中解元被太学收录,如今去家外面备考春闱。

林彧道:“你可以不去,不必理会他们。现在把你叫去,无非是见你有前途,往自己身上揽光贪绩,对你没什么用处。”

父亲不赞同:“他们从云衢身上沾到好处,也是往后的人情。太学的儒士都是清流官员,有他们庇护,云衢的仕途能好走很多。”

林彧冷笑:“非要人庇护才能走仕途?是缺腿还是缺脑袋?就是有这样喜欢拉拢人的官员在,结党营私,相互包庇,官场一天比一天乱,沈兄似乎不以为意。”

父亲脸色难看。

林彧的想法太过清高,他自己出身世家,姐姐是皇后,便以为人人都有他那般孤傲的意气。

大人们在一旁争吵,暗潮涌动。你和景妍在给云衢缝书包。

“这样来回带书就方便了。”

景妍吃味:“我上课的时候,姐姐怎么就没想给我缝这个呢。”

你道:“坐在家里上课,丫鬟跟着你,什么时候用过你自己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