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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有扯断铁锁链的力气才行。

厉景棠瞧着那手臂粗的铁链……

低声骂了一句。

气汹汹的去到门口,门果不其然被锁上了,他开始哐哐砸门。

“陈最!”

“陈最!”

“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有能耐你给我滚出来!你就只敢当缩头乌龟!”

“给我滚出来!”

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他锤了二十多分钟的门,又累又饿,稍微老实了一点,不再锤门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找着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锁链的长度足够他去到卫生间,卫生间里有牙刷牙膏牙杯,毛巾和纸巾,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衣柜里放着几件衣服。

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全靠头顶的灯照亮。

在厉景棠抬头向灯看去时,灯灭了。

房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厉景棠呼吸都一滞,很黑,他眼珠转动,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厉景棠又去砸门了。

“陈最!”

“陈最!”

陈最正在隔壁换衣服,他穿上了件蓝色格子衬衫,又在外面套了件灰色圆领卫衣,头发放下遮挡住了眉眼,再戴上一个黑框眼镜,最后是白色口罩。

他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稍微驼背耷肩,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有些畏缩起来。

砸门的声音停止了。

厉景棠在房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靠着床坐在地上,该死的陈最,等自己出去的,自己一定要让他百倍十倍偿还!

他并不害怕,就是又饿又渴。

靠!

连口饭也不给吃,水也没有。

他胡思乱想着睡着了,等再睁开眼还是漫无边际的黑,这让厉景棠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又好像他早已经被世界抛弃,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喉结滚动了下,因为太干,涩涩的疼。

身体沉重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照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到门口。

敲门。

这次他不再喊陈最的名字,而是:“有人吗?”

他忽然担心起来如果连陈最都不在这里……

这是哪?

他多久会过来?

他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耽误,或者忘了自己就再也不来了?

恐慌在黑暗中弥漫让厉景棠白了脸色。

而这一切都被陈最看在眼中。

他在屏幕后瞧着门口的人神色几番变化,那竖起的利刺在意识到现实的危险后终于放了下去,定定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再次在房间摸索起来,找着能够帮助他离开的东西。

香烟在陈最指尖安静的燃烧。

70%的好感度几乎相当于爱上了对方,最好,最快速的办法就是制造危险再解救,不然难道还真要和对方从暧昧开始谈一场恋爱?

他认为没那个必要。

陈最很冷静,随着脸颊轻微的凹陷,烟燃烧了一截,画面中的人磕到了柜子捂着脚蹲了下去,黑暗中想起一声不再那么狠厉嚣张的:“操……”

陈最把香烟怼进烟灰缸,而后拿起一瓶香水向身上喷了喷,掩盖了原本的玫瑰花香。

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就连气味也要隐藏。

——

“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厉景棠猛地抬起头:“陈最!”

他爬起来拖动着脚上的锁链快步向门口走去:“放我出去!”

“我不是陈最。”

“陈最是我哥,你没事吧?”

厉景棠停在门口,陈最的弟弟?

“我不管你是谁,你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人完全没有服软的意识。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