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死而复生之前,邬家兄妹曾对宋音多有帮衬,此番他们离开前,宋音便让人给他们置办了许多帝京的特产,权当是报答他们昔日的照顾。
邬佑安兄妹推辞不过,只得满心感激收了。
到他们离京那一日,宋音与谭明铮一道为他们送行。
分开前,邬佑安又想起了一桩小事,遂将谭明铮叫至一旁,低声同他道:“师兄,我刚才想起了一桩旧事,觉得还是有必要同你说一声。在你将嫂子接来帝京的第二月,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来清溪县,私下在打听你和嫂子。”
邬佑安原本不知道此事,是那两个人打听到了裘叔面前。裘叔在存了个心眼儿,将此事又告知了邬佑安。
说完之后,邬佑安从袖中掏出画像,递给谭明铮:“这是我让画师按照裘叔描述画的,裘叔看过说和那两个人有六分像。”
谭明铮接过扫了一眼,是两个面生的人。
谭明铮如今在帝京,邬佑安完全帮不上忙。在临行前,他只能面带担忧道:“师兄,官场波谲云诡,你万望要保重。”
谭明铮颔首。
话别过后,邬佑安兄妹二人这才翻身上马,打马带着镖队离开了。
今日是国子监的旬休,双生子姐弟可以不用去上学。宋音想着反正都出来了,索性便带着双生子姐弟四处逛逛。
来帝京这么久了,他们俩还没出来好好逛过呢!
宋音又侧身去看谭明铮。
谭明铮将邬佑安给的那两张画像拢入袖中,道:“我今日不得空,你带着他们逛吧。”
宋音便也没强求。反正谭明铮人虽然没陪他们,但有他赚的银钱陪着他们也是极好的。
如今时值仲秋,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宜,因此出来闲逛的人也不少。
宋音怕他们三人被挤散了,遂一手牵着一个,想找家店先歇歇脚。
可谁曾想,她刚牵着两个孩子挤出来,就有一个面容干练的仆妇拦住她的去路:“谭夫人,我家主子请您移步叙话。”
宋音飞快扫了一眼这仆妇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
“不知你家主子是?”
“端阳公主。”说话间,那仆妇微微侧身,“谭夫人,请。”
她虽态度恭敬,但话里却是不容拒绝。
双生子姐弟惧怕的往宋音身侧缩了缩,宋音抬手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背心无声安抚的同时,落落大方道:“有劳姑姑引路。”
那仆妇闻言,不禁看了宋音一眼。
她听闻谭明铮的发妻出身乡野,愿本以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没想到她竟这般不卑不亢。
端阳公主在茶楼的雅间里坐着。
同上次见面时的憔悴不同,今日的端阳公主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皆是天潢贵胄独有的气度。
宋音独自一人进了雅间,同上次一样向端阳公主行了礼。
“起来吧,坐。”
宋音在一旁拘谨的坐下。侍女为她上了茶退下后,端阳公主才开口:“我听说雪沁与你素来交好,今日正好看见你了,便叫你上来说说话。”
宋音垂眸应了声是。
端阳公主所谓的叫她上来说说话,其实是单方面问宋音的过往。
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宋音又不能不答。而且宋音隐隐已经猜到,端阳公主今日叫她来叙话的目的是什么了。但端阳公主不主动说,她便也佯装不觉,只答着话。
其实宋音和谭明铮的过往,端阳公主早已全知晓了。
此刻她之所以耐着性子问这么多,不
过是为接下来的话铺垫罢了。
谭明铮重情重义,不肯抛弃糟糠之妻,魏煊想用硬手段,但魏雪沁却不同意。
她说谭明铮向来吃软不吃硬,若他们仗势欺人,只怕会适得其反。
魏雪沁不让动谭明铮,那他们就只能从宋音这里下手。
而此事由魏煊出面有些不妥,端阳公主为了魏雪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