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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帮父皇背锅。

姜幼安急切上前,越过窗影试图向他坦诚:“我没有,我原本是想偷溜出宫去看你——”

萧无衍却步步后退,明显不信任她:“是么?既是误会,那臣便告退了,还请太子下令放了顾青树和李拓。”话落,他拱手揖礼,竟转身就走。

姜幼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眼看他便要走出内殿,神色不禁一急:“站住。”

她压低嗓音,恢复太子声线。如果这是萧伍想要的,如果他只想与她做君臣……那她,愿意如他所愿。

萧无衍闻声脚步一顿,唇边却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果然,果然又是在骗他。

他转身低垂眼睫,瞬间敛去所有思绪:“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此时姜幼安手中还握着冠簪,方才急着去见萧伍,她一进殿门就开始拆了,可现在……她垂眸,抬手又将这两样东西戴好,而后才一步步走向萧无衍,低声下令:“伸手。”

萧无衍轻怔,不明她这是何意。

而见他不动,姜幼安神色不由一沉:“怎么?萧侯难道要抗命?”

萧无衍这才抬起眼睫看向太子,黑眸里泛起意味不明的幽光:“岂敢?臣,遵命。”

他一字一顿的咬紧牙回话,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双手伸到半空。

见状,姜幼安神色稍虞,然而下一瞬,却见她一手握住镇远侯手腕一手为他诊起脉来。

萧无衍神色顿时又变,当即便想抽回自己的手,声含薄怒:“殿下究竟何意?”

可姜幼安却将他手腕握得格外紧,哪怕被他的力气拽得险些跌倒也不曾松开半分,反而倔强抬眸,定定盯着他的眼睛道:“孤关心臣下,不可吗?”

“关心?”萧无衍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浊气:“殿下若当真关心臣半分,便不该草菅人命枉杀我镇远军之人!”

那日他生死未卜,军中曾有人回塞河镇传信,他一直以为那军卒是为保护娘子才葬身火海,可如今“顾幺幺”分明活着,那报信军卒究竟是如何死的恐怕已不言而喻。

姜幼安闻言却觉心头好似被人剜了一刀,眼底蓦地氤出水汽:“你竟这般看我?”

若说谎言,她的确向他隐瞒了身份,可他又何尝没有骗她?

但即便如此,姜幼安却从未怀疑过萧伍待她不是真心。

她以为他也一样,她知道他会怪她隐瞒、会生她的气、会因她如今的身份而跟她划清界限,可原来……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姜幼安忽地冷笑一声。

“你走吧。”

她松开他,仰眸掩去眼角水雾,继而静静看萧伍最后一眼:“我会让锦月去找刘喜,顾、李二人不会有事。”

萧无衍顿时怔住,明明所求如愿,可不知为何,她这般平静却让他愈发慌乱不安……

就仿佛……仿佛她又要离他而去……

这念头一升,他顿觉浑身痛意再也无法压住,血气翻涌,喉腔瞬间溢满腥甜。

下一瞬,姜幼安就见他嘴角忽然溢出鲜血,身形不稳,骤然朝她倒来——“萧……!”

她惊慌唤他,只是刚唤出一个字她便理智回笼抿紧双唇将后面的字眼咽了回去。

如今的镇远侯恐怕不会喜欢她再唤他萧伍……

思及此,姜幼安垂眸紧紧抱住倒在身上的人,忽而扬声:“阿月,速取药箱来——”

第104章

“不放他走,又能如何?……

太子寝殿灯火通明,但姜幼安没让人进内伺候,只让锦月和锦盘两人守住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萧无衍的脉象很不好,虚而沉,寸口涩,显然是太过辛劳又忧思过重,况且他还有一身外伤未愈,刚刚姜幼安为他脱衣施针便发现他身上又多了许多伤口,有几道伤口甚至反反复复的崩开过,如今皮肉溃烂痕迹都有些可怖。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