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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锦月还在等她回话,他若再不松开,一会儿锦月定会担心她的安危进殿来看她。

念头刚闪过,外头果然传来锦月略显担心的唤声:“殿下?殿下您在吗?阿月进来了……”

她说着便抬手推开殿门,“吱吱呀呀”的声音瞬间传进殿内。

姜幼安听见这声音心跳顿时快得要跃出胸口,双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拽萧无衍。

可她每用一分力,萧无衍箍着她的力气竟跟着加一分,不管她怎么推搡,他都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地禁锢着她。

而锦月的脚步声和一声接一声的“殿下”却越来越靠近内殿,顷刻间,姜幼安浑身犹如火烧,看着萧无衍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羞怒,他定是故意的,故意捉弄她让她做出这等羞人的事,她心下愤愤,忽地转守为攻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萧无衍吃痛,低声闷哼,薄唇终于不得不离开她柔软唇畔。

“阿月!你且在外候命——”获得自由呼吸的瞬间,姜幼安急忙颤着声阻止锦月靠近。

内殿门前,锦月脚步倏地停住,眼中担忧却更甚,着急问:“殿下怎么了?可是方才受了寒身子不舒服?”

姜幼安努力平缓呼吸:“没有,我无碍……”

话落,她似羞似愤

地轻瞪一眼萧无衍,而后才扬声提醒锦月:“去取药箱来,孤有病人要治。”

锦月闻声一顿,倏然明了,原来是“姑爷”来了。

她松口气,谨声领命:“是,殿下。”

内殿床榻前,姜幼安心跳如鼓地紧紧拽着萧无衍腰间的衣裳,直到寝殿大门开合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长松口气,松开手中那两块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衣裳料子。

可萧无衍箍在她身上的手此时却更加用力,力气大到几乎快要箍断她的腰。

姜幼安不得不深深吸气,一边去掰他放在她后腰的手一边既羞愤又委屈地仰眸看他:“你弄疼我了夫君……”

话音刚落,那股箍在她身后的力道果然松了,但萧无衍显然并不想放开她,大手刚刚与她的腰分开一瞬便又紧紧搂住,只是力道较之先前小了些。

“殿下,唤我什么?”

他哑声,原本猩红受伤的眼眸在听见这声“夫君”之后倏然变得温柔、忐忑、又小心翼翼,生怕方才那声“夫君”只是他午夜梦回的又一次幻听。

“夫君,夫君,夫君……”

见他这般,姜幼安心中止不住一阵酸涩,不由紧紧回抱住萧无衍,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唤,又低低解释:“我方才不是故意咬你,你、你别误会,谁让你一直不放我,再那般下去阿月便要进来了……”

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误会,姜幼安不想再平添一桩莫须有的,让萧无衍误会她不想与他亲近。

萧无衍自然知晓他方才有多过分,可那时只想放任自己失控——娘子主动亲他、娘子记得他们之间的誓言、娘子与他说和他成亲此生无悔,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怕当真只是用来欺骗他的手段,那他也愿意让她再骗一次。

总归,他这条命,早就是她的了。

“我明白。”萧无衍牢牢抱住她,薄唇在她耳边亲昵地蹭了蹭,嘶声低喃:“幺幺……不会太久的,再给我一些时间,待我将诸事办妥,镇远军虎符……我自会送来东宫。”

裴大夫尚未随大军入长安,但早在庆州遇见他时,萧无衍便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在宫宴之前,他的确想过杀了太子为娘子报仇,也的确想过搅乱长安这滩浑水换个人去坐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可在见到太子之后,在发现当今太子便是他娘子之时,萧无衍的这些念头便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她会是一个好君王。

所以他会在死之前,助他的太子殿下——得到一个四境安稳的大燕。

姜幼安闻言神思回笼,不禁想起两人先前未说完的话,蹙眉问:“你与父皇到底说了什么?”

萧无衍并不愿多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