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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连声开解:“长嫂,当务之急是先劝住兄长,让兄长留下来养好身体。”

“您待会儿可千万别跟兄长置气,一切都等兄长身子大好了再说,到时候再惩治兄长您也能少些心疼不是?”

他一番话说得玲珑,姜幼安脸上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仍然冷得让人望而生寒。

只是她脚步的确再不曾往前,而是侧过身,望向裹挟在藏书阁和山壁之间那团似飞瀑般的雪幕,凛凛开口:“去看你兄长是否还在阁内,若在,便请他出来。”

萧陆未觉有异,点点头,连声应好跑进藏书阁。

姜幼安心底却还藏着半句未说出口的话:日后若还敢孤身行这等险事,我就不要你了。

这是萧伍醒后她在气头上对他说的话,亦是她此刻心中所想,倘若他当真一言不留便离去,那他们二人或许也该缘尽于此。

萧无衍自藏书阁内走出,远远便瞧见娘子身影,她仍着那袭青衣,亭亭玉立乌发轻垂,鬓间挽着一只丹桂式样金钗,钗上绯红玉蕊晶莹剔透,灼灼夺目。

明明是与在甬道口接他时一样的装束,可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没由来一紧,仿佛已然看见娘子背过身离他而去。

萧无衍不禁疾步,及至顾幺幺身侧,双臂自背后将人紧拥入怀。

他什么都没说,可他箍在她腰间越来越用力的双手已将自己心绪展露无遗。

姜幼安感受着周身迅速被他包裹的气息,鼻息轻喘,似是终于舒了口气又似是轻叹,良久才淡声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去甘州,对么?”

萧无衍呼吸微顿,一时未作声,下颌却贴住顾幺幺后颈,埋首低声喘息。

姜幼安知道他身子还未好,眼下只怕是在强撑,心里不禁无声又叹了叹,垂眸抬手,温热手心覆上他环在她腰间、被寒风吹得冰凉的手腕上,低声道:“既然心意已决,那便去吧,我不拦着。”

萧无衍没想到她会同意,眸底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娘子……不气?”

他声音嘶哑地似被风割过,姜幼安听了只觉得心疼,不由转过身,看向他被廊道灯火氤氲出一层暖光的黑眸,唇角轻轻勾了勾:“已然气过了,你此去甘州,前路艰险,我总不能让你心有挂碍。”

况且,萧伍在成为她夫君之前首先是他自己,潜去甘州既是他已经决定好要走的路,她又何必做他拦路石?

就像她,若只是顾幺幺,是他的妻子,定然不舍他去犯险,可她还是姜幼安,有这样冒死潜入甘州为大燕求安定的臣民,是国之幸事,她便不能不舍。

“何时启程?”

她掩下神思,低头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道:“我可行针为你减轻痛楚,表兄来时也带来了我的药箱,里头有上好的金疮药、止疼丸,一会儿让萧陆去拿,你也都带上。”

“娘子,你抬头看我,唤我一声夫君。”

萧无衍却并未因她的宽容体贴而放心,反而黑眸凌凌,盯着她低低垂着瞧不清神色的脸,紧声诉求。

姜幼安凤眸轻颤,轻吸口气,默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他,弯起泛红眼尾:“夫君。”

萧无衍霍然低头,薄唇紧紧咬住顾幺幺尚未闭合的檀口,发了狠般重重碾磨,舌尖不容拒绝地探入深处,迫使她仰头与他纠缠。

仿佛他方才一声一声听进耳里的不是顾幺幺对他的关切,而是字字饯别,是顾幺幺要狠心与他割舍。

姜幼安明白他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凤眸微闭,双手抵在他胸前顿了顿,须臾才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只当这是两人之间最后一吻,唇齿轻磨回应。

萧无衍霎时侵入得更凶,双臂禁锢她的腰身,手中用力,似要把她嵌入身体。

他箍得太紧,姜幼安很快便呼吸不畅,攀在他肩上的手不由轻捶。

萧无衍这才猝然回神,幽深黑眸轻闭,待再睁开时眼底疯狂已被他压下。

只是他的神色仍然晦暗,双手禁锢顾幺幺的力道微松,唇舌却纠缠更狠,直卷到顾幺幺控制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