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人,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进去,思考他提出来的这几种方案。
鲨鱼又摇摇头。
“听起来都非常有诱惑力,但可惜,他对我们同样一无所知。”
蟒蛇“啊?”了一声,不明白:“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如果他这么做的话,我们确实没办法啊!”
鲨鱼笑了。
他好笑地看向自己最忠诚的下属,目光里透出淡淡的无奈,道:“我们的任务,是确保进入了成熟期的神子、和已经怀孕的祭司能够顺利抵达母巢,一旦清淮所有的方案都没能奏效,又在这场攻击中用完了备用能源,他就只能铤而走险去中转站,我们的任务也就能圆满完成。还不明白吗?”
蟒蛇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明白,先生。”
鲨鱼“啧”了一声。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蟒蛇,”他说,“无论他出什么方案,我们什么都不做。”
蟒蛇又愣了片刻,然后急起来了:“那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
“那又怎么样?”鲨鱼垂下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我认为在一场漂亮的烟花里被烧死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这场烟花还是由怀着孕的祭司点燃的,这并非象征死亡,而是象征诅咒的结束,以及整个宇宙的新生……”
蟒蛇怔住了。
他还没有摘下面具,露出来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身边人,瞳孔被火光照得发亮。
他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下一秒,他24小时随时贴身携带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这个通讯器是许清淮留给他的,仅可以进行单方向的联络。
一如鲨鱼所言。
蟒蛇的心脏忽然开始狂热的跳动,因为鲨鱼刚才的话,也因为通讯器的铃声过于刺耳。
他手指微微发抖,掏口袋的时候差点把通讯器掉在地上,又立刻被鲨鱼稳稳扣住手腕。
“别急,”鲨鱼微笑着说,“可不能掉了。”
蟒蛇拼命吞咽唾沫,点点头,哑声道:“我知道了,先生。”
他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提醒看了一秒,发现这居然是视频请求。他看向鲨鱼,鲨鱼朝他点点头。
他点了接通。
等人高的虚拟光幕缓缓在他们面前展开,一身驾驶服的祭司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没有再做外貌伪装,将俊美锋利的脸坦然呈现在他们面前,冰蓝色瞳孔冰冷镇定,丝毫不像刚刚炸掉了整个三号炉街区的疯狂份子,淡色的嘴唇甚至愉快地勾起了一个弧度,轻轻张合,朝他们平静道:“早上好,蟒蛇。”
蟒蛇想起刚才鲨鱼对他的评价,猛地打了个寒战。
“……早、早上好,”他竟难以做到和许清淮直视,仿佛会被那双锐利的蓝色眼睛冻伤,“祭司先生,您想和我们说什么?”
许清淮以一个放松的姿势靠进驾驶座里,目光转向蟒蛇身边的男人。
蟒蛇在接起视频的时候侧了过去,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男人的半边身体。
“鲨鱼先生,”许清淮一字一字说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或者说,行政官先生。”
鲨鱼勾起嘴角,深深凝望着眼前的光幕,用目光一点点扫视许清淮,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蕴藏了新生命的迹象。
“早上好,清淮,”鲨鱼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鲨鱼的声音比想象中的更年轻,听起来略微低沉,磁性很深,语速也不急不缓,带着常年处于上位时的威严。
许清淮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他感觉非常熟悉。
他微微扬起下巴,盯着鲨鱼的身影,命令道:“把脸露出来。”
鲨鱼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你所愿,清淮,”他说,“能让你高兴一些,是我的职责之一。”
他从蟒蛇手里接过通讯器,将镜头朝向自己。
——一张文雅的脸出现在视频里,看起来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