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结构,然后黏糊糊地爬上许清淮肩头,卷住他的脖子。
所有人都低着头,错过了这温馨一幕。
怪物一离开体内,许清淮的左胸便开始空虚地蠕动,像是一种无声挽留。他不想让小怪物发现自己的异常,立刻拢起衣领。
“吃,吃吃,”怪物在他耳边碎碎念,“饿,吃掉,你说过,吃掉。”
许清淮重新找回身体控制权,低下头,看到蟒蛇趴在地毯上痛哭,嘴里念着“预言实现”“祭司”“神子”一类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词汇莫名让他如鲠在喉。
他发自内心地对这里产生了莫名的强烈厌恶,忍不住皱起眉,对许有余低声道:“去吧。”
得到许可,许有余一跃上半空,趁着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的机会,恢复原型,最先扑向今天趴过许清淮脚边的新生生物。
那生物早就骇得无法动弹,蜷缩成一团疯狂发抖,许有余张开十几条触手,将它笼罩其中。
褐色的鲜血在下一秒喷涌而出,溅到了这里的所有人身上。那怪物甚至连尖叫和求饶都没来得及出口,便已经从头部开始被碎成肉泥。
许有余只花了两分钟时间就吃完了前餐,它心满意足地舔舔牙齿,对人类们兴致缺缺,而是直奔餐桌上血肉模糊的“晚宴”。
触手飞舞,把所有装了活食的盘子都拽到身前,四周只剩下咀嚼声、吞咽声以及信徒们疯狂的祷告声。
许清淮仍然站在舞台上,准备等许有余进食结束后,再顺理成章地假装完成了洗礼仪式,结束这场计划之外的闹剧。
他应该趁着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但意识不受控制地开始迟疑。
这出戏的效果似乎好过头了。
这群人到底在害怕什么?那些蜡烛到底是怎么重新燃起来的?明显并非灵牝的男人又到底为什么能生下怪物?
理智和直觉在反复拉扯,直到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脚腕。许清淮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才发现蟒蛇不知什么时候膝行到了舞台上,脑袋几乎快贴上他的小腿。
“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的祭司,预言中的祭司……”他执着地重复这个词,“无面人,祭司,从心脏里爬出来的神子……我们终于找到了你,祭司大人,母神已经等你太久……”
许清淮飞速冷静了下来。
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微微眯起眼睛,刻意反驳蟒蛇:“我不是你们的祭司,我只是无意找到了这里。”
蟒蛇沙哑地笑了起来,笑得疯疯癫癫的,把额头抵在许清淮的脚面:“哪有什么无意……是母神指引了你。二十几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了预言里的现实,没错,你是我们的祭司……”
许清淮:“预言的内容是什么?”
蟒蛇深深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仿佛要从他的味道里辨认出什么信息,温顺地回答道:“我们的祭司会用心脏孕育出一个真正的神子,并将祂带到母神的面前,为母神奉上最至高无上的权柄,将所有人从绝望的诅咒里拯救……”
“……”许清淮心中的不适越来越浓,甚至胃部开始翻滚,“找到祭司之后呢?”
蟒蛇的手牢牢焊在他的脚腕上,如同一把钳子。
“我们必须会竭尽全力,将他平安送至母巢。”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许清淮蓦地生出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他一脚将他的手踢开,往后又退了两步,皱眉道:“小鱼。”
许有余吃得满头满脸的血,正咕噜咕噜沉醉地吸“饮料”,听到它的人类的呼唤之后,心情愉快地扑向舞台,蹿上人类肩头,心满意足地给他蹭上两个血印子。
察觉到危险气息接近,蟒蛇立刻把身体完全匍匐下去,肩膀微微发抖,断断续续道:“神、神子大人……”
许清淮握住怪物的尾巴,心中稍定,沉着地低声道:“这样就算通过了你们的洗礼仪式吧?”
“当然……当然!”蟒蛇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