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闻?
许清淮仔细回忆那天的新闻内容,找不到任何跟胸针相关的信息。
肉包有些得意地说:“想不起来了吧?还好有我!新闻开始的第35分16秒,在报道军队清扫某非法组织的时候,镜头里一闪而过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据影子的角度判断,大约是刻在金属大门上的一个图案,图案和这枚胸针有60%的相似,相似点在于蛇与蛇——如果它们是蛇的话——交缠的姿势和角度,不同点在于构图与颜色完全不像。”
许清淮:“非法组织?……就算把e2508星从地心拆开,也凑不出一架a级运货飞船从边境往返首都需要的能源,他们似乎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经营势力。”
肉包:“你说得对,所以我仔细分析了画面对比,认为两者还是有差距的,只能说怀疑是非法组织的图腾变种。”
许清淮低头和胸针对视。
熟悉的阴凉感再次顺着手掌往上蔓延,他立刻将胸针倒扣,眉头微皱,问:“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肉包道:“新闻里没有提及。说起来,那条新闻也很奇怪,只大肆歌颂军队的业绩,对非法组织的名字、信仰形态、行动模式都只口不提,看完依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清淮把胸针同样扔进口袋里,“嗯”了一声,伸手摸摸肉包的脑袋,道:“跟我们没太大关系,你去网络上收集下相关信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许清淮笑了笑,拎起地上腥臭无比的机械臂:“给你弄点好吃的。”
肉包的合金眼立刻亮起蓝光,幽幽地盯住许清淮,尾巴也兴奋摇晃:“哇哦!”
许清淮抱着机械臂走到水池边,准备好超声洗池,往里面倒满特制溶液,将手臂完全浸泡在里面,开始收拾自己几年前的作品。
许有余那头还在咿咿哇哇,跟着拼音课的节奏大声抗议,试图唤起人类的注意。
起初许清淮还会略烦躁地看它两眼,但开始清洗机械臂之后,他的神色跟着之前不同了起来,脸上罕见流露出一点称得上温柔的表情,专注地打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看得许有余被嫉妒充斥,叫声越发尖锐。
许清淮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作品上。
被鱼贩长年累月粗暴使用之后,机械臂表层全是厚厚的脏污,超声清洗一开始,溶液迅速开始散发与鱼贩身上一样的浓浓腥臭味。
他耐心地反复倾倒脏水,洗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液体终于变得清澈,金属表面的黑褐色脏东西一层层被剥离,露出里面暗灰表层。
他将机械臂取出,用清水冲洗干净,举到半空中。
昏暗光线下,机械臂终于呈现于它最真实的模样,伤痕累累地展示它这些年的痛苦经历:手掌中间一处夸张的断裂缝隙,边缘部分已经开始生锈;小指处消失了半截,裸露处里面细细密密的类生物神经线;隐藏在手掌根部的射击口没了防水塞,又泡水太厉害,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红锈。
许清淮眉头紧皱,那股难受感又来了,好像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蚂蚁,就跟今早看到许有余吃掉触手一样。
他抚摸着自己打下的环形标志,道:“以后不会再把你送人了。”
机械臂的手指微动,发出“咔”的响声,像是回答。
许清淮把机械臂搬到修理台上,全神贯注埋头工作。一旁的许有余也不再叫了,只是阴森森地瞥着那条碍眼的手臂。
肉包经验十足地拍了拍它。
“好好学习吧,看他这个样子,估计要明天才能想起你来。”
许有余毫不给面子地一口咬住肉包的尾巴,在坚硬的金属表面留下两排齿印。
“……”肉包脸色空白了两秒,“……许有余!!!!!!”
一狗一怪隔着灶台打了几架,尾巴和金属相碰,乒乒乓乓吵闹不休,许清淮一点反应都没有,带着放大镜一根一根接断掉的类神经元。
光是把全部神经元接好,就从白天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