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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落到地上,在努力制止青年的时候,二人双双被地上的黑披风绊倒,一齐跌落到长沙发上。

青年顺势勾住柏川的脖颈,滚烫的舌就这样蛮横地闯了进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柏川双手摁住青年滑腻瘦削的肩,却被青年趁机解开了铠甲的腰封。

冷硬的铠甲倏然松弛,柏川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也随之“啪”地一声,断掉了。

怀里的人的吻很急切很痛苦简直是在用灵魂去攫取另一缕灵魂,渴水的人捧起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水源痛饮,来不及咽下的水从嘴角溢出,顺着陡峭优美的下颌线慢慢流过颈侧。

而终于得到水源的人则发出满足的喟叹。

情迷意乱之中,安饶的头发大把大把地变白,在黯淡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柏川无法阻止因为药物紧紧缠在自己身上陷入疯狂的青年,看着他不断变成白色的头发手足无措。

柏川第一次体会到无能为力去挽留的痛苦,他紧紧抱住陷入情欲不能自拔的青年,头发在无法自控的怜惜中不断变白,空旷的城堡大厅中,一头一尾两支水晶沙漏中,无声地下起粉色和蓝色的弥天大雪。

“给我,柏川。”全身红透如同一颗熟透的蜜桃的青年乞求道。

“好。”柏川回答得很干脆,双手抱起安饶就将他扔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利落地关上卧室的门。

“告诉我,公主的匕首在哪里?”柏川啄吻着安饶滚烫的脸,粗粝的指腹抚过青年绯红的眼尾,安慰着他蛊惑着他轻声诱惑道,“告诉我,我什么都给你。”

“哐当。”一把珠光宝气的匕首没多久便从青年腕带中掉出来,柏川捡起匕首毫不犹豫地一刀割开自己的手腕,血立刻涌了出来。柏川一手按住还在不断挣扎的青年,然后强硬地将手腕凑到青年的嘴边,逼着他咽掉涌出的鲜血,他们没有解药,但是血和疼痛至少可以让双方冷静一下。

鲜红的血滴落在青年的满头白发上,大厅里的漫天大雪倏然停止,安饶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柏川,难以置信地伸手碰了碰柏川已经几乎一片银白的头发。

“所以蓝色是怜悯,是悲伤,是难过,对吗?”安饶轻声问道。

柏川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是一个从不撒谎的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对不起……”安饶颤抖地抚过柏川手腕上那道还在流血的刀伤。

“不是你的错,”柏川咬着一块布条给自己包扎,“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是那杯香槟。”

“给你有毒的香槟,意味着它开始着急了,可是它为什么会着急?”柏川始终无法给自己的绷带打好结。

安饶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柏川身边,他的腿还在微微颤抖,漂亮的蕾丝长袜和绿色缎带一起散落在脚踝处,柏川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纯蓝的水晶沙漏中出现了一层粉色。

“我来吧,我是医生。”冰凉的人偶手指伸过来,又轻又快地给柏川手腕上的白绷带打好结,鲜红的血立刻从白绷带中渗透出来,可以想象柏川之前割得有多深多狠,很快,粉色的漂亮水晶沙漏中染上了一层蓝雪。

“对不起……”安饶轻声道歉,声音低落,显得很乖。

柏川的心又一次柔软起来,又被眼前的一头白发惊醒,岔开话题道:“你看,月亮马上就要满了。”

安饶抬头看向窗外,深蓝的夜空中沉甸甸地挂着一轮月亮,是几近纯圆的红色,仿佛一滴马上就要淌下来的血。

“既然它是吃人情感的怪物,满月又可以大肆收割全城百姓的情感,它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提前给我下药呢?”安饶不解地在房间中踱步,两条白晃晃的腿就这样在柏川面前晃来晃去,“难道是因为梦魇全是负面情绪它怕自己消化不良?”

“不能吧……”因为满头白发而漂亮得像山间精灵的青年歪了歪脑袋。

“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它确实需要爱和怜惜这两种十分独特和少见的情绪,这也是我和你被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