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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一股我们所不知晓的邪恶力量?”安饶翻译了一下。

“颜色和血月满月可能就是破局的关键。”柏川点头。

“颜色,老大你们说的是头发的颜色吗?”苏鸣眨了眨眼睛,“我也觉得好奇怪,而且大厅里那十四支沙漏里的沙也有变化。”

“还有一点,”时以柔此刻说话了,“我是学美术的,我对人的样貌有些过敏,我觉得每个人的肢体或者脸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变化。”

“啊是吗?我不觉得啊?”苏鸣朝餐厅中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单独躲在角落的玩家看了看,“没什么不同啊。”

“不一样的,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时以柔很认真地解释,“可能是大家都在不同程度地被人偶化。”

“我相信以柔的判断,所以我们现在找到的疑点有玩家和沙漏的关联、血月和邪术的关联、玩家人偶化和时间的关联。”安饶低声总结道,这些信息和分析都没有避开石哥,很显然,经过鬼屋和马戏团以后,大家已经把石哥视为了自己人。

“我也说一下我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的发现,”始终沉默的石哥此时也说话了,“我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有一种感觉,在进入这座城市之后,尤其是城堡里以后,我觉得我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受到影响。”

这倒是一个很奇特的关注点,而且石哥看上去确实不像一个会客观关注自己情绪的人,所以石哥又立刻接着解释道:“我在号子里蹲了十五年,在监狱里最需要学会的就是随时关注和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对自己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啊,没想到石哥还有这种经历,而且是十五年,十五年啊!他到底干了什么?!

“请各位学徒在自己的座位就坐,Papa马上就到。”餐厅管家人偶说道。

玩家们很快散开,迅速入座,昨天死去的玩家的椅子已经被撤走,长桌上空出了一块地方。

不,是二块,管家人偶一共撤走了两把椅子,今天始终没有露面的玩家看来也已经死了。

不对,是三块!因为很快,餐厅侍从人偶便又过来撤走了一把椅子。

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又死了一个人?!餐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便开始躁动起来,惊恐的情绪爆炸式的增长,相比哀悼和怜悯死去的同伴,玩家们更想知道这人究竟做了什么,触犯了什么死亡规则,是弄坏了什么装饰物,还是没有好好学习?总不会是忤逆Papa吧!

堆满鲜花的优雅长餐桌,仿佛一块漂亮的蛋糕被谁偷偷咬掉了三口,难看突兀得让人焦躁不安,在这个大家都开始进入学徒角色的下午,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饶扫视了一圈玩家,因为人多和陌生,他想不起来下午死的到底是谁,在这座恐怖游乐园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随时都有人在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最悲哀的是,甚至连死也是如此地悄无声息,一朵鲜活的花凋零在春季,无人知晓。

安饶有些烦躁,他需要看到尸体,哪怕再恐怖血腥也没关系,只有看到尸体才能明白斑斓之城的杀人规则,这个游戏太特殊了,规则全都不清不楚模棱两可,难以适用。

安饶看着柏川,柏川轻轻摇头,用手指比了一个“1”,万事不知,静观其变。

Papa进来的时候,坐在离Papa最近的座位上的安饶很有眼力见,立刻起身相迎以示尊重,其他玩家看到安饶起身被Papa报以赞许的微笑,便也都不甘示弱地纷纷站了起来。

“很好,”Papa赞许地搭上安饶的肩,冰冷的指尖黏腻地从安饶的锁骨上滑过,然后优雅得体地在管家为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开始祷告。”

说完,Papa十指交叉的双手中紧握着一枚黑色被黑蛇缠绕的十字架,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大家也都有样学样地双手交叉握住,低头用鼻尖抵住手闭眼祈祷。

安饶闭着眼,却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视线,阴暗的潮湿的无声地窥视着自己,肩上被Papa抚过的位置让他十分难受,如果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