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谢寒玉练完剑回去,就看见姜葵端着碗朝他走过来,“谢……仙君, 之前你过来的时候,就是吃的这个,再尝尝,看看味道变没有。”
馄饨上还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遮住了姜葵微微下垂的眼眸,她缓慢开口,“只不过这是之前留下来的笋,比不上新春的笋尖嫩,谢仙君别嫌弃。”
姜葵见他猜出来,便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谢仙君,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而且,凭什么你能好好活在这世上,我儿子却年纪轻轻成了一只鬼魂?”
“你现在就好好待着,别想着跑了,天帝已经知道了,马上就会过来,到时候一切都会成功的。”
谢寒玉看了她一眼,姜葵那只摔断了的腿还没好,现在还是一瘸一拐的,她在旁边一个人站着,身后是那只年轻的男鬼。
而在山洞的石壁旁,昏黄的火焰正沉默着吞吐着火舌,那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中年男人把手伸到火焰旁边,大摇大摆的坐着。
谢寒玉站起身,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果然是仙门弟子,都伤这么重,还能起身,娘,你选的人真是不错。”
姜葵却警惕起来,谢寒玉向前走,腰间的铃铛作响,几人这才发现不对劲,他们动不了,姜葵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做了什么?快停下来。”
谢寒玉没有回头,那年轻男子瞬时急了,“你为什么还能控制这些,不是下了药吗?娘,你到底下药了吗?”
“当然下了,那一整包都被我倒进去了。天帝怎么还不来呢?我都把香炉熄了,要是不成功,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谢寒玉走出山洞,这才撑不下去,脚步踉跄,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只能唤出纸鹤,可自己的灵力受损严重,根本控制不了。
他还没说话,便倒在地上。
纸鹤扑腾着翅膀,叫了几声,见地面上的人还是没动静,用尖利的喙去啄谢寒玉腰间的铃铛,那里面隐隐约约蕴藏着一股灵力。
它的身体接受到灵力,瞬间变大,带着谢寒玉飞到了天上,纸鹤只朝着熟悉的气味处去。
它突然停了下来。
莲初端着豆腐羹出来,就听到一阵奇怪的鸟叫,翅膀扑腾着让地面上的雨水渐到了布帘上。
她好奇的掀起帘子,就瞧见一只巨大的白色纸鹤驮着一位年轻的公子,两条细长的腿站在地面。
莲初震惊到了,纸鹤见了她,却更是叫个不停,它看上去有些躁动,脖颈一直往里面伸。莲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忙去看它背上的人,衣裳被雨水打湿,那股血气便散发出来,闻得人隔着几步路都恶心。
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
纸鹤把盖住谢寒玉面容的翅膀展开,莲初这才看清楚了那张脸,开始大喊道,“江,江公子,是谢仙君,谢仙君在外面。”
屋里面突然传出来“咚”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快点进来,”莲初招呼着纸鹤,她抱不动谢寒玉,只能一边拉着帘子,一边招呼着纸鹤往里面走。
江潮踉跄着跑出来,纸鹤看见他,瞬间不动了,乖乖收起翅膀。江潮看见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抱着谢寒玉往里面跑,一直把人放到了床上,这才开始细细端详着许久未见的脸庞。
面色苍白的没了血色,脸颊更是瘦削,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阿玉一定很担心自己,吃了不少苦。
江潮握住他的手腕,这才发现谢寒玉的脉象凌乱不堪,半条命已经踏进了黄泉,萦萦的鬼气在他身体内徘徊,而原本的灵力被压制到谷底。
是谁伤谢寒玉这么深,难道又是天帝!
江潮猜测,他半跪在地上,把头埋在被褥上,眼睛盯着谢寒玉。刚才,他已经给谢寒玉输了灵力,但逆鳞不在,他的疗愈能力大打折扣,谢寒玉的伤想要恢复,根本不够。
“铛——”
铃铛不知何时开始晃荡,让江潮想起来谢令,这个总是会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