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玉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深色,“昨晚上睡的好吗?”
“可我喜欢你,尤其喜欢这里。”头顶的床帐好像在一下又一下的动着。“这样子行吗?”江潮听了他的话,表示自己乖乖的去改了,可谢寒玉却能看透他乖巧脸皮下真正的意图,可他的手臂动不了,双腿也是如此,只能任由江潮胡作非为。
“阿玉,你还想要继续吗?”
江潮低声问道,谢寒玉连忙摇了摇头,“当……当然不——”
“当然是吗?”江潮的手指按在谢寒玉的唇上,压住了他后面的几个字,谢寒玉只能摇头,却被江潮按住,“那我当然要听话了。”
“不……不是。”谢寒玉眼眸中透露着一丝谴责,江潮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突然就笑出声,“骗你的,刚才我看纸鹤送来的信上说,春风居死人了,玉溪真人让我们赶快回去。”
“春风居?”
江潮点点头,拿过来一身崭新的杏子红色宽袖衣裳,又把谢寒玉拉起来,一点一点给他换上,谢寒玉看了一眼这明媚的颜色,虽然觉得不合适,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去想春风居的事情。
春风居是怀仙门山下的一家酒馆,不过经常会有人在那里下注,之前宗门大比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过去,甚至江潮和却山行也在那里压了不少银子。
“春风居一贯人多,而且常有怀仙门的弟子过去护着,怎么会突然死人了呢?”
谢寒玉不免疑惑,“信上还说了什么?”
“死的人是怀仙门的一个外门弟子,叫千山,下山买东西的时候,应该是去了春风居,”江潮把桌面上的那封信递给谢寒玉,“后来大概是时间久了一直没回来,又去大殿看魂灯已经灭了,这才去找,结果就在春风居的柴房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
“配剑不知所踪了,山行也去看过了,没看出什么原因,只是有一处疑点,”江潮停顿了一下,谢寒玉抬头去看他,那根发钗被江潮拿在手里,“他也戴着这么一根发钗。”
“难道又是摄魂术?”
谢寒玉皱眉问道,“师父看过了吗?”
“玉溪真人看了,是摄魂术。”江潮也不免觉得奇怪,“如果说罗定身上被下了摄魂术,是因为想要借此机会来陷害我,可千山这个弟子和我素不相识,还远在怀仙门,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摄魂术实属禁术,除了几个掌门和资历较老的长老懂之外,有些弟子甚至都没听过摄魂术的名称。当年我下山,也曾碰到一个中了摄魂术的人,算上这一个,这十几年间,居然已经有三人了。”
谢寒玉拿起霜寒,看了看外面阴暗的天,苍青色中夹了些湿透了的灰蒙,让人看了便觉得压抑,心也一下子沉到了底部。
春风居这几天的生意大不如前,里面可见的人少了很多,却山行站在门口,他在梓城中的毒解了,后来就回怀仙门了,旁边的一个小男孩拽了拽他的衣裳,“燕鹤,怎么了?”
“我师父他们不回来了吗?”
男孩自从那天晚上和江潮见过一面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再见过他的人,只当着自己是又被抛弃了,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乖乖的待在怀仙门,也是玉溪真人怕他性子孤僻,就让却山行带着他出来透透气。
“怎么可能呢?”
却山行想着小时候谢寒玉是怎么哄他的来哄燕鹤,只是他也想寒玉师兄了,燕鹤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时,却山行心道自己也要忍不住哭出声了。
“你师父虽然在其他事情上显得不是很靠谱,可到底对人,应该还行吧。”却山行给他买了串冰糖葫芦,“吃吧,吃完你师父估计就回来了。”
“山行——”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山行抬头去看,谢寒玉和江潮正朝着自己走过来,这下子憋了许久的情绪才爆发出来,几步跑向谢寒玉,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寒玉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江潮见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是罕见的没有去扒开他放在谢寒玉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