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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愿望。”

血化作灯芯,发出红色的火焰,一缕很细的火花,在里面飘忽不定。江潮不敢抬眼去看谢寒玉,只是自顾自的道,“阿玉,要试也是我来,出了什么问题,你还能保护我。”

谢寒玉不去看他,江潮见他生气,便主动凑到身边,“阿玉,好疼啊,你给我吹吹。”

谢寒玉不说话,面无表情,江潮心里觉得忐忑,刚想要继续撒娇,鬼灯里的火突然变小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屋子里面寂静一片,只剩下屋外的落雪声。

江潮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他恍惚间看到自己穿上了嫁衣,火红一片,周围是热闹的唢呐和人声。

“明朝,成亲了,这是师兄送你的贺礼,以后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易逢春和于天青并肩走过来,递过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江潮接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沉甸甸的,他刚想打开,易逢春就拍了拍自己的手,冲着他眨了下眼睛,低声道,“回去再看,这可都是你师兄偷偷攒了许久的好东西。”

“小师弟,别看天青师兄没成亲,可我也是看过话本子,听过茶楼说书的人,”于天青挤眉弄眼道,“一会儿倒酒的时候我替你挡两杯,免得这洞房花烛夜,良辰吉时可不能辜负了。”

江潮像个木头一样接过来礼物,脸红的像是胭脂盒子撒了,僵硬道,“多谢两位师兄。”

他听见外面的迎亲声,百重泉的溪水一直在哗啦啦的响着,两者合在一起,显得很是热闹。

温满杏从外面走进来,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随着步履摆动,“小师弟,吉时到了,谢公子还在外面等着你呢,赶紧出去啊!”

江潮紧张的看了下铜镜,罕见的结巴道,“我,我这身还行吗?”

几个人都笑起来,温满杏走过替他理了一下衣领,温柔道,“再好不过了,明朝今日大喜的日子,这风头啊,谁也抢不走。今儿百重泉这雪呢,也下的正是时候,刚好你们两个白头偕老。”

“师姐,我有点,有点紧张。”

江潮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奇怪感觉,可这明明是他的婚事,自己反倒最是陌生,他,怎么就要突然成亲了呢?

自己是什么时候带着谢寒玉回百重泉的?江潮觉得奇怪,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温满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朝,你师兄当年娶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旁边看着他吗?他也紧张,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晚上我便笑他,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这还有什么可紧张的?他说,这是一辈子里面最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紧张,因为他重视我。”温满杏和易逢春对视了一眼,“现在谢公子在外面等你,他肯定也紧张着呢。”

谢寒玉看着江潮自鬼灯灭了以后,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走过去让江潮枕在自己腿上,过了一会儿,人便已经睡去。

又是幻术。

可如果强行唤醒,必定是死路一条。谢寒玉摸了摸江潮紧闭的眼角,从怀里拿出来一只纸鹤放在两人方便,“好好守着,若是有人进来,立刻唤醒我。”

“是。”

谢寒玉突然想起来那天桃花面附身到花满衣身上一事,当时也是如此,他中了幻术,现在这情景倒是反过来了。

花满衣当时告诉他,在幻术里面,一切都随着入梦人心随意动,必须让他心甘情愿的醒过来,才能脱离幻境,否则只有和鬼灯一搏了。

谢寒玉把脸贴在江潮额上,烫的厉害,他把自己的元神入到江潮体内,汹涌的灵力波动让他一瞬间有种濒死感。

再一睁眼,便是满目的红绸,水波荡漾,数不清的泉眼缓慢流淌,水流很是清澈,淌着成团成簇的水芙蓉,天边有几只大雁,时不时鸣叫几声,和悠远的唢呐声混在一起,像是为喜事添了几句吉祥话。

谢寒玉看见迎亲的长队伍,入目便都是喜庆的色彩,最前面的是江潮,骑在马上,黑色的长靴包裹着线条流畅的小腿,大红色的喜服把整个人包裹起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