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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小声道,“谢公子,你是他师兄,他一定听你的话,”

沉默了许久,谢寒玉才道,“应忔很想你。”

他之前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溪枕的神情让他莫名想起了江潮,那个在桃花溪的时候满脸委屈的少年。

那一刻,他就心软了。

风停了,干净的青石板上泛出杏仁黄的衣摆,江潮不知从哪棵树上跳下来,带来一阵清淡的香气,大声道,“阿玉。”

他嘴角带着笑,溪枕见了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露出来羡慕的意味,江潮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应忔呢,晕了?”

江潮向下看,用脚轻踢了一下应忔的脚,道道,“其实你和他好好道别一次,可能会更好,不要留遗憾。”

溪枕的眼尾很红,江潮轻声道,“我们都没办法替你和应忔做决定,哪怕是最亲密的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怨你,但至少现在他很想见你一面。”

谢寒玉听着看了他一眼,觉得此刻的江潮似乎藏着很多秘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隐隐含着一抹悲伤,又很快消逝。

应忔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四个人团团围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个人之间隔着胡乱的情感交织,那个小时候需要他庇护的人已经到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十几年的别离和伤害,终究不能被轻易的掩盖。

“阿枕——”

应忔的声音很哑,“这些年过去了,你不想见我了吗?”

溪枕回头一把抱住了他,滚烫的眼泪顺着脖颈滑落,“应忔,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阿枕,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会这样做,一切都是因为我 ,你要是想要我的命,就要吧。”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溪枕小声问道,他的手紧紧抓住应忔的肩膀,低头狠狠地咬下去,“是你先说的要一辈子陪着我,让我做你的朋友,哪怕他们都不喜欢我,可你还会陪着我,”

溪枕继续道,“你不讲信用 ,我恨死你了,应忔。”

“对不起,我——”

应忔话还没说完,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但还是搂紧了溪枕,“阿枕,我不会食言了。”

“可我不想等你了,我好累啊。”溪枕的身子瘫软在地,“如果有下辈子 ,我想和你一起去怀仙门,哪怕是做个外门弟子。”

“我带你去,阿枕,”应忔哭嚎道,“寒玉师兄在这里呢,阿枕,我求他带你去,好不好,阿枕?”

“我要死了 ,应忔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不会有事了。”

应忔感受着怀里的人气息越来越弱,他不断地给溪枕输送着灵力。

“不要,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阿枕,寒玉师兄,”他一把抓住了谢寒玉的衣摆,“寒玉师兄,你救救他,好不好,寒玉师兄,你那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寒玉师兄,江公子,你也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可以把这条命还给他”

谢寒玉沉默不语 ,江潮抿了下唇角,大步走到陈年身边,把那柄匕首夺过来。

“江公子,你”陈年一不留神,手上空荡荡的,他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江潮冰冷的眼神时,不敢再言语。

这个时候的江潮跟之前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

杏仁黄的衣衫映衬着冷若冰霜的眼睛,几乎跟那个从树上跳下来的江潮判若两人。

江潮拿匕首利落的划开手腕,举到溪枕唇边,他扫了一眼应忔。

“把他嘴巴弄开。”

应忔忙照做,江潮滴了几滴血进去,随手扯了衣摆的布料,顺便缠住手腕,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是死不了,但是也很难变得跟常人一样,换命之术属于禁忌,对人损伤极大。”

“换命?是什么意思?”

应忔诧异道,只是脸色“唰”的就白了,“你是说,阿枕他把命换给我了?我一直以为,是大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