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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应家来接亲的人已经到了,应忔在前面与他们打配合,溪霖已经穿戴好蒙上盖头来到了前厅。

“阿玉,这屋子附近也没什么东西。”江潮打量着溪霖的闺房,“而且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待在这儿也不太好啊。”

他转悠了一圈,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谢寒玉手持琉璃珠,伸出食指注入一些灵气,随后凝神入觉,念道,“浮沉往事,现。”

无形波动着的灵力陡然化作琉璃珠,用红绳串在一起。

“这是什么?”江潮好奇问道。

“寻迹,又唤解匿,灵力泛动之处便是其主人生前活动过的地方,而灵力消失的地方,便是其死亡之所。”

珠串在屋内飘荡出凌乱无理的痕迹,绕过烛台,混白的烟痕荡荡忽忽,由泛着银光镶玉石的簪子尾端蔓延到绣纹精美的屏风,最终停留在窗子上。

谢寒玉睁开眼眸,见那串琉璃珠被江潮拿在手心把玩,他坐在窗沿,长腿搭在旁边的木凳,见他睁眼,便挥了挥手,“嗨,谢仙君。”

谢寒玉的眼眸沉下来,像是深不见底的渊。

他刚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寻迹,除了寻死者踪迹,也寻凶手痕迹,若是灵力所化之物最终没有消失,而是被人所擒。

而此人,就是杀害死者之人。

“阿玉。”江潮冲着他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动着,双手背在身后,头轻轻歪向左侧,道,“怎么不搭理我?”

“是你吗?”

谢寒玉抽出霜寒,银色的剑刃便直抵江潮的脖颈,袖口翻动,月牙白的衣袍随着剑刃挑动纷飞。

霜寒对上掌心,江潮猛得将那串琉璃珠串甩到空中,他侧身向后踢去,窗子应声落地,碎木屑散了下来,天色也变得糊起来,只听见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响,倒有种乐极生悲之感。

“不要这么无情嘛!”

霜寒迎面而来,江潮弯下身子,几乎贴近地面,反手接住琉璃珠,丢过去,珠串崩断,清脆入人耳。

一缕白烟从断了的珠串中跑出来,大雾弥漫开来遮住众人的眼,随即便消逝不见。

“怎么好端端的,起雾了呢?真是怪事!”

徐冬宜骂骂咧咧,“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耽误了吉时。”

抬轿的几个伙计也抱怨了几声,犹犹豫豫的还是出发了。

“哎呦。”

轿子颠了一下,布帘轻轻晃动,“做什么呢?抬个轿子都不稳,省得摔着我们姑娘。”小丫鬟骂道。

“这雾气大,看不清楚,土路,石子树杈子什么的多一些很正常,姑娘多担待些吧,咱兄弟几个也是挣个苦力钱。”

“怎么说话呢,又不是没给你们钱,应家——”

“平梳,不必与他多言,正常走便是了。”

“多谢姑娘担待,走嘞。”男人又扛起轿撵,“兄弟们,继续唱起来,恭贺溪霖姑娘成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1)

轿子里的人蒙着大红的盖头,伸手不见五指,听见声音,轻笑了一声。

第28章 喜惊魂(二) 吃醋,醉酒,好人卡……

江潮和谢寒玉站在两侧, 看着满堂的宾客,应恒穿着喜服,整个人看着身高腿长, 高台上只放了两块木牌, 应家父母去世得早,应恒小时候便接管了应家, 族中也没有其他的叔伯,高堂上便显得空荡荡。

“阿玉,这喜服, 与之前姜婆婆儿子的那身有点像啊!”江潮眯起眼睛, 低声道, “人间的喜服都是一个样吗?”

“不知道。”

谢寒玉回忆起江潮穿喜服的样子,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你穿上很好看。”

“还, 还行吧。”江潮咬着自己的嘴唇,压下心里的雀跃, 眼神却飘忽不定, “我觉得阿玉, 你以后穿会更好看。”

他的目光滑到谢寒玉腰间, 又瞅向前面并肩的应恒与溪霖, 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