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然喂进嘴里的粥,伸出小手去抚摸林易然的脸。
都不需要用力,都能摸到林易然脸上的骨头,都没有几两肉了,要不是林易然长得漂亮,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吓人。
林易然笑了一下,拍了拍林易纯的小手,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谢谢小纯的关心,哥哥身体很好。小纯把饭吃完好好躺着休息,要是这几天都没有事的话,哥哥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林易纯知道哥哥在骗自己,只要视力没有问题的人,都看得见哥哥越来越憔悴了,自从和阿薰哥哥分开之后,哥哥都很少笑了。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拖油瓶,不能让哥哥轻松吗?
林易纯喝完了粥,翻了个身假装睡觉,实际上在拼命眨着眼睛,想要把眼泪憋回去。林易然起身给林易纯把被子盖好,这才一口一口地喝起温热的粥。
忽然泽维尔放下织毛衣的手,拿着手机几步到了林易然的身边,“然然,出大事了,你快看我手机上的新闻。”
林易然心里明白是什么事情,他不动声色地偏头去看泽维尔的手机屏幕,这一看,才知道沈尊凌公司的股票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跌了几百万。
不仅如此,沈氏集团内部一些老股东还想借此机会,把沈尊凌赶下台,没了沈老头子坐镇,这帮人时时刻刻,就像一群滴着口水的狼盯着沈尊凌的位置。
沈氏集团从沈尊凌的爷爷那辈就一家独大到现在,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沈氏集团已经如日中天红红火火,更何况沈尊凌本人更是如狼似虎鲸吞着z国内的市场,恨不得垄断,让所有人的钱都流进他们沈氏的口袋里。
以至于别的公司只能跟在沈尊凌后面捡些剩饭剩菜喝点汤,本就嫉妒怨恨,如今沈尊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恨不得多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就差一把抓起瓜子一边嗑一边看戏了。
新闻上的报道怎么夸张怎么来,仿佛下一秒沈氏集团就要破产了。
泽维尔用手肘捣了一下林易然的肩膀,问他:“然然,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林易然瞄了一眼那夸张的新闻标题就收回了视线,把吃完了的包装盒垃圾丢进了垃圾桶,这才回答泽维尔的问题:“没有,他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
泽维尔关掉手机,坐在林易然的对面,直视着林易然的眼睛,泽维尔关怀担心林易然的情绪似乎都要通过泽维尔的那双眼睛,给林易然一个拥抱了。
泽维尔:“然然,你这些天来的表情和行为都在告诉我,你不想和沈尊凌结婚。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强迫自己嫁给他呢?
我看着你这样精神上的受折磨,一天比一天消瘦,意志低沉,没几天是笑着的。你还要和沈尊凌共同生活几十年,你能够忍受吗,和一个自己不爱甚至是厌恶的人数十年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泽维尔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再劝一下林易然,婚约大事可不是儿戏,林易然这副状态,泽维尔都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劝林易然清醒一点。
林易然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一株轻飘飘的蒲公英,随时都有可能被一阵风吹走,离他们越来越远,而他也越来越不懂林易然在想什么了。如果是过去,他还能够理解林易然的行为,可是现在,泽维尔真想买三张机票,带着他和小纯远走高飞。
林易然心里一阵酸涩,要是真和沈尊凌生活几十年他就不会和沈尊凌结婚了,他躲还来不及。“泽维尔,谢谢你劝我,可是我意已决,后果我都知道的。”
泽维尔叹气,闭上嘴不再多言了,既然这是林易然选择的,他也不好过多干预,要是林易然需要他,他随时都会帮林易然的,这是他唯一能够为林易然做到的事情。
林易然知道泽维尔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他被命运推着走向绝路,哪怕面前是万丈悬崖,都要朝前走去。
晚上沈尊凌让人订了老母鸡汤送到医院来,还有一些其他的滋补的食膳,可林易然看着漂浮着葱花的鸡汤,只喝了一口,便面露难色。
泽维尔和林易纯都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