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于和对手的纠葛,许诺游扶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现在反过来了。
游扶泠正想说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话到嘴边意识到……
丁衔笛的确倾其所有,把什么都给了自己。
还有谁的恋人做得到这个地步?
她难以掩饰嘴角上扬,“什么是最贵的?”
丁衔笛思考品牌,游扶泠抬着下巴看她。
冷如凤的手艺登峰造极,去现代或许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一个美人都能做成俗人,实在是一绝。
但丁衔笛却能看出游扶泠本来的模样。
不过是一只很容易满足的小蛇,不凶,性情温和,喜欢热闹。
吃红色的果实就会高兴。
丁衔笛:“最贵的我已经拥有了。”
游扶泠正想问是什么,对上眼前人的眼神,忽然懂了。
她转身走向外边的热闹,“过时不候。”
丁衔笛跟了上去,理所当然道:“你的也都是我的,难道阿扇的爱还有保质期?”
“那我也太可怜了,倾家荡产以命相搏,还会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乞讨……咦咦咦,怎么又回来了。”
她思维发散,游扶服得无话可说,“走了,不是要和司寇荞她们会合么?”
“你这张脸演幽怨也没什么让人心疼的欲望。”
丁衔笛哀嚎一声:“太刻薄了!”
游扶泠朝她伸手,“所以我要怎么变成你的一部分呢?”
“当街苟且,很不道……知道了,开玩笑的。”
丁衔笛的玩笑被掐了回去,她勾住游扶泠的肩,“不着急,等飞饼接走梅池和祖师姐,等……”
“我不想等了。”
梧州的封魔井也在热闹之中。
隐天司坐镇,公玉家的人也看守,魔气没有泄漏。
倦家与炼天宗、陨月宗所在的州部封魔井也是如此。
剩下的州部封魔井就算有井箍缝缝补补,魔气也都奔向天极道院的灵脉,酝酿着最后的爆发。
修士们被隐天司庇护了千万年,并没有多少参与大事的决心,抱着天塌下还有高个子扛着的心态醉生梦死。
也有人认为天极道院的破坏很是蹊跷。
与隐天司平起平坐的天极道院师资雄厚,高阶修士不胜枚举,相传还有首座残魂,怎么会如此轻易被破。
游扶泠来路上也听一些修士怀疑过道院早被魔族渗透,也有人觉得世道倾颓,管那么多干什么,没什么可想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今朝有酒今朝醉。
游扶泠猜到丁衔笛要复刻当年桑婵开的阵法,只是桑婵企图熔炼九州凡人,她必须找替代品。
“首座不是被你带走了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封魔井?”
“是啊,带在身上呢。”
丁衔笛从衣袖里扣出一张符纸,“练翅阁都做好她的身体了,但不好带,又把残魂抽了出来。”
“现在得找个读卡……不是,适合的容器把她放进去。”
“没首座我开阵法就等于写论文没有导师,不太正规,也没有安全感。”
游扶泠:……
什么不正规,我看你是不太不正经。
她欲言又止好一会,问:“那要什么容器?”
“都在梧州了,人肯定不行,她的残魂也进不到死人身体里,再说了我上哪找新鲜的尸体。”
丁衔笛与游扶泠往城中那宛如地标的古树t高屋去,一边看周围的小摊,“得找个死物。”
游扶泠扫了眼符箓,上面还有个潦草的简笔小人,寥寥几笔形神具备,还会呲牙。
“真般配。”
“你嘟囔什么呢?”丁衔笛问。
“我说她和宣伽蓝挺般配的,都……”游扶泠又扫了眼丁衔笛,“你们都很吵。”
符箓上的简笔小人在黄纸的范围内跑动,似乎被禁音了,只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