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分别从左后方与右后方包抄,伊达航出现在外守一的右手边,五个人将他逃跑的路线彻底封死。
如同豹子一般窜出来的降谷零出拳架住外守一试图袭击的动作,给自己的同期争取压制的时间。
男人见势不妙立刻从怀中掏出菜刀,意图将人逼退。
但一个人的视野有限,一群人的视野却足够宽广。松田做了个想要夺刀的假动作,伊达航瞬间会意,抓住了外守一只顾着防备松田产生的破绽,与降谷零合力将人按在了地上。
萩原从腰间解下绳子,将菜刀踢走,彻底控制住不断挣扎的犯人。
“你这可恶的崽子——!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找到女儿的机会,外守一心急如焚,拼命挣扎着要去触碰远处的景光。
“女儿?”压制住外守一的四个人都愣了一下。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你忘了吗?有里已经死了。在郊游的那一天,因为急性肠胃炎去世了。”
外守一挣扎的动作停顿了。
但很快,他又重新开始试图挣脱,力气大的四个人都差点没压住。
“不可能!有里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被你爸爸藏起来了!她和你关系那么好,一定就在你身边!”外守一嘶吼着瞪大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球外突出来,极其可怖。
“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买有里喜欢的东西!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她该跟我回家!”
诸伏景光用怜悯的目光望向地上挣扎扭曲的男人。
“我没有买有里喜欢的东西……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喜欢吃的。”猫眼青年叹息一声。
“我仍然记得,郊游的那一天有里告诉我说,她和爸爸吵架了,再也不想回家——”
外守一似乎被这句话说到破防:“你住口!有里是好孩子,才不会不回家!”
“——不过那一天她也说过,等郊游结束后,要和爸爸道歉。”景光一字一句补上了没说完的话。
外守一的挣扎停止了。
好像一瞬间,他终于从十五年的长梦中苏醒,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已经去世太久太久,久到除了外守一和诸伏景光的记忆,世间再也没有她存在的痕迹。
男人仿佛在刹那间老去。
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滴落,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样痛哭出声,呜咽逐渐化为哀嚎。
诸伏景光垂眸看着痛苦绝望的外守一,最后还是用力偏过头去。
——
警笛的嗡鸣响彻夜空。
被一个报警电话从睡梦中拖出来的警察带着起床气飞速开车到现场,面对的就是先一步到达公寓楼下将五个人训了个狗血淋头的鬼冢教官。
当有人先你一步开始生气之后,你的气愤就会迅速溜走,转变成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尴尬。
所以警察难得的没问更多东西,而是将被绳子捆住的外守一提了起来。
“你们谁是当事人?”
五个人迅速转头看向他,齐刷刷举起了手。
办案的警察:“……”
这是在用我做理由逃避教官的训斥吧……
不过警察相当上道地什么也没说,而是让几个人都上了警车。
等到了警局,五个人七嘴八舌将一切和盘托出。
从他们发现跟踪者,到如何设计将人引出来,再到抓个现行。全都巨细靡遗。
警察最后问诸伏景光:“他为什么跟踪你?”
青年沉默了一下,道出十五年前的长野县惨案。
十五年前,他还是小学一年级生。学校组织郊游,他父亲是当时和班主任一起带队郊游的美术老师。而那一天,外守有里急性肠胃炎发作,父亲急忙将人送到医院,可有里却没有救回来。
外守一无法接受女儿的死,认为是诸伏父亲将他的女儿藏了起来,便持刀闯进诸伏家,将诸伏夫妇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