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啡能让人產生依赖和好感,自然就化解了口角。

我当然知道这样快速而且有用,然而写小黄文意淫他是一回事,当自己情绪出现问题时,我却不想要用这种方式解决。

我孬得很,又长不出幻肢操不了流浪者,更别提想像他主动碰我。

我真的会吐在他身上。

想到绝美精緻的人偶被我玷污,我就严重反胃。

我自知流浪者虽然对我特别,但这种情感并不是双向的--至少跟我不一样。我对他的喜欢,源于一种赐予姓名后,想独佔他的扭曲情感。

让自己忙一点,距离產生美后,也许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于是我逃跑了。

我打算一个人冷静几天,隔天便搭船跑回稻妻,这边的凯瑟琳一如往常地跟我打招呼,向着星辰与深渊,发布任务一气呵成。

完成护送物资运输的任务后,我累得站不起来。在须弥凡事有小圆帽打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我早就被宠坏了。

滴、滴答。我接住水滴。

下雨了。

稻妻多雷雨,我讨厌雨声,但自从上次流浪者陪我治疗焦虑后,碰上雨天我就会想起他在我耳畔的低语吐息,不再这么难以入眠,治疗效果出乎意料不错。

我在附近找了一间被野伏眾弃置的废屋,升起火来烤乾裙子。这里是踏鞴砂附近的海岸,距离借景之馆不远,我想流浪者这么厌恶稻妻,肯定不会找过来,所以故意在这落脚。

结果我错了。

雨势磅礡,持续一整天。

门口的美丽少年摘下斗笠,掸了掸雨水,露出猫眼石般透彻的紫蓝双眼。

我脑袋一片空白。

「不介意让我一起躲雨吧?」

「……你怎么来了?」

「我先问你话呢。」

我抿抿唇,他的袖子滴着水,雨已经下了一阵子,不能使用锚点的他,为了找到我,不知道在雨中走了多久。

「进来吧,离我远点就是了。」我嘀咕道,「我怕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

「如果你所谓的后悔,就是因为一件衣服而起的吃醋,你未免太瞧不起我。」

流浪者直接开门见山,「那种不足掛齿的小事,就这么让你不满?」

--不满到要把我丢下。

他的眼神在控诉着我一声不吭扔下他。

说起来很抽象,这几年来,我治疗过这个伤口很多次,不一定每次都会得到我想听的答案。流浪者虽然讲话离经叛道了点,骨子里却是很善于观察的人。在我发作这么多次的情况下,没有一次敷衍我或弃我而去。

他很有耐心,还特地寻到这里来跟我要说法。

我从包里掏出毛巾递给他,他接过去后擦了擦脸。发丝还滴着水,沿着下巴滑落在锁骨上。身上神纹浅浅发着光,像是一路开着空居力疾驰过来的。

我岔开话题,提起很久以前的故事,低头丢树枝进篝火,慢慢说道,「……我以前把心给过某人,但我发现对方拥有不只一颗心,当下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如果不是唯一的话,我寧可把心扔掉。」

「你的意思是,想成为我的唯一?」

「……是啊,我费尽心思给你取了名字,但你却有了第二个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将你取名成阿帽。」

其实他跟我一样讨厌这两个字,我是知道的。

我以为给了他名字,我们之间就是特别的关係了,为需要彼此而靠近对方,我对他的期待不自觉越来越多。

不要对任何人笑,也不要将料理小组试做的甜品送给我以外的人。过去被眾人遗忘,只有我记得;现在的名字是我赠与的第一份人生餽赠;而未来也将会与我和世界真相紧密交缠。

流浪者的一切,都只能有我独佔。

尤其是名字。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在纳西妲和流浪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互动和彩蛋,都与他们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