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奇怪,将账目交由叶泉,转身应召去中军帐种,一掀帘子,便见座上封澄与姜徵琢磨着什么,封澄一见她,笑道:“坐。”
秦楚好奇地凑过去:“将军要做什么。”
“这几日我琢磨,人手不够,加上前几日拉进来的修士也不够,”封澄道,“天机铁骑就这点儿人,哪怕配了灵器也不行,搞点别的路数。”
见状,秦楚不由得有些想笑。
“将军请讲,我等从何召军而来?”
封澄道:“真是个问题,现在咱们和逆贼没什么区别,谁能加进来呢?”
“自然从权而来。”
秦楚道:“权从何来?”
闻言,姜徵微笑道。
“先帝被洛京赵氏囚于府中,”她道,“人证正是本宫,当今皇上与其臂膀皆窃国者,讨伐之名,有它够不够?”
“只看这张筹码,”姜徵意味深长道,“能炸出对面多少牌。”
秦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封澄,只见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即笑了笑。
“啊,我比较好奇天机军所忠的君,是名正言顺的先帝刘润呢,还是窃国的刘不平?”
闻言,秦楚瞳孔剧烈颤抖,她脱口道:“此号令一出,洛京赵氏必居于风口浪尖,将军难道是要置赵府不顾?”
封澄却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个狡黠的笑意。
“若赵府倒向刘不平,那自然是谋逆君上的豺狼之徒。”
“而若是赵府倒向我,那便是师徒一心,忍辱负重,不负所托,在一众逆臣中保全了先帝安危。”
“血修当道,苛税滔天,连带着何守悟一派横行霸道,民怨沸腾。”
“赵家是愿意和旧朝那堆烂摊子陪葬,”封澄手腕上的红绳一晃一晃,“还是愿意做新朝的第一位忠臣,这不摆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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