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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替她做出一切决定,哪怕这决定并没有在大脑中转一圈。

血珠落在封澄唇边时,忽然间,她唇角勾了个笑意出来。

“你以为我会吃下去吗?”

持劫眯了眯眼睛——什么意思?

忽然间,围绕在二人四周的羽毛发出了剧烈的震动之声,紧接着,蓬然一声,破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随即便是一人的惊呼:“师妹!你还好吧?”

是寸金?持劫猛地一转头,目光有些愕然——他分明记得,入阵的天机军中没有寸金!

封澄慢条斯理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雪亮的月色在长生之上绕了一个美妙的剑光。

“你以为凭空调动隐匿如此规模的天魔,天机军会一无所知吗?”

阵外传来厮杀之声,不断地有魔与人的血飙到漆黑的鸦羽之上。

“天机军是草包居多……可并不全都是草包。此次追捕,兵分两路,一路随我直杀血修,一路追查天魔踪迹,只是你与锁灵香的出现,是我并未想到的,不过不妨事,我只要拖到副将发觉此处异样,或是锁灵香失效就可以了——你们并未布防身后吧?天魔之主?”

阵外的喊杀声震天,封澄抬手 ,扬起一道雪亮的弧:“所以,现在我能斩杀你了吗?天魔之主。”

大势已去,持劫微微睁大眼睛,半晌,勾起了嘴角。

他拍了拍手,唇角勾起:“不错。”

雪亮的剑光霎时斩去了他的一只手臂,砰地一声,血肉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不料持劫仍旧微笑:“可我放在天平上的另一个筹码,是你无计拒绝的,小将军。”

封澄甩去长生上的血,新奇地看着不露半分痛色的持劫。

“赵负雪伤重,对不对?”

刹那间,封澄变了脸色。

持劫微笑:“我还知道,他前些日子闭了关,可小将军知不知道,他前些日子闭关,并非是意在修行,而是伤势严重,不得不闭关疗伤?”

陡然间,封澄唇上血色尽数褪去,她压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收到的消息,是他伤势渐好……”

持劫挥了挥仅剩的手,打断了她。

“原先呢,好好闭关,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前几日伤势急转直下,小将军知道缘由么?”

封澄垂下了眼睛。

她知道。

持劫微笑:“知道这种时候,要怎么救他么?”

不待封澄回答,他便挥了挥手,断臂处的血流重新凝成了一粒血珠。

“人形天魔,”他唇角勾起,“人形天魔的血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还有一法,是世人不知的。”

“作为天生的造物,我们能贮存暴虐溢出的灵力,而不至死。”

“他乃至寒之体,剑骨奇才,如若灵力持续暴走,将活不过一年……除非他的灵力被吞噬,吞噬得一干二净。”

封澄的目光怔怔地停在了那粒珠子上。

“可人形天魔,绝不会为世代为仇的剑修吞噬灵力。”

持劫打了个响指。

“而你可以嘛,”他咧着嘴笑,“我敢保证,你会平安地变成天魔的,这是我的血……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东西。”

话已至此,持劫自信,这番话一定能把封澄打动——她碰到赵负雪的事情时,理智大约为零。

可出乎他的意料,封澄微微偏了偏头。

“你凭什么认为,我师尊会容忍我这样救他?”

持劫愣住了。

她拍了拍手,长剑寒光凛冽。

“他教我修道练体,扶我心,锻我志,费尽心力。我若这么贸然信你,化了天魔,”她干脆利落地杀向他的面门,“才是亏耗了他的心血。”

“师尊乃天下第一剑修,”她扬声道,“所见所闻无数,踏遍万水千山,道心纯澈,正道之首,我为何不去问他的话,反而信你一只来历不明的天魔?”

……

与此同时,洛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