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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几个破阵,即便烧了又何妨?!即刻就有姜家来赔!有几个算几个,统统记在我头上!”

她平素本是淡淡的一个人,莫说这群士兵了,连姜家之人也少见其发怒,一时之间,守城士兵竟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身后只有阵盘嘶嘶作响的干烧声。

此时此刻,忽然却有另一清脆的步声从守城士兵中走来,来者与旁人打扮不同,虽是铠甲披挂的模样,腰间却多带了一副令牌,姜徵冷眼看着,心知此人大抵就是这群士兵的头儿。

她身量比旁人矮上一些,于是姜徵方才竟未发觉她是何时过来的,她不躲不闪地上前几步,劈手夺过士兵手中灵石,向着阵盘走去。

“滚回去。”姜徵盯着她。

她却抬起头来,一双沉静的眼正正对向姜徵:“守城大阵事关一城百姓的安危,即便是姜家也是赔不起的,恕难从命。”

说着,她便将灵石向阵盘上按去。

一枚灵石投入阵盘,古旧老化、且干烧得有些冒烟的阵盘霎时如鱼得水般运作了起来,随着嗡的一声,城头上便浮现了隐隐灵流,她抬眼与姜徵对视,手却直直向后一伸:“灵石。”

一枚灵石显然是不够大阵启动的,士兵如蒙大赦般把手上灵石递过去。

姜徵方才的怒意已渐渐地平息下来,眼下盯着这士兵头子,目光中便逐渐地多了几分审视的森寒。

“你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和姜家作对……胆子很好,叫什么名字?”她慢慢道。

“秦楚,”士兵头子笑了笑,“犯不着和姜家作对,我可没见到这儿有什么姜家人,你有身份凭证?”

姜徵下意识往腰间一

摸——腰牌没了。

她暗暗一皱眉,想来是方才缠斗,不防便掉在哪里了。

秦楚接着道:“且城门士兵,皆为圣上亲军,为圣上所辖,莫说姑娘没什么姜家令牌,即便是有,我等也不必听命。”

说着,秦楚便拿着灵石,径直向阵盘上安置,姜徵眼见着大阵即将启动,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抬手拔刀,便向秦楚肩头而去。

秦楚只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姜姑娘,”她淡淡道,“这点儿灵力,拦不住我。”

说着,她便从腰间拔了守城的佩刀——那长刀已经有些锈了,十文钱便能从收破烂的那里买一把,随即这把长刀轻飘飘地隔开姜徵那把名家呕心沥血所铸宝刀,颤开了一线抖动的寒光。

被这把刀格开的瞬间,姜徵的脸霎时地惨白,她紧紧地攥着长刀,半晌,刀尖由且颤抖不已。

她忽然便想到了封澄那句半讽半笑的调侃。

——姜少主,那令牌为你挡了几刀几剑啊?

天生住在权术的云端,日子久了,她只觉得带着姜氏令牌,天下便是通途,只管随心直前。

可在生死刀尖,这令牌之重,却重不过一把生锈的长刀。

她猝然捏紧了拳,这几日来不及修理的指甲霎时将掌心压了四个鲜明的血痕。

“……好。”

沉默许久,姜徵收刀,转身向城头走去,心中陡然是破罐子破摔般的狠绝与胆气。

若不是她受骗遇险,封澄也不必与那季怀德赌命——既然保不了封澄,那么她这条命也不该欠她的。

在她将要飞身而下的刹那,后衣领却被忽然一拉,姜徵有些气急地回过头来,正正撞见秦楚掩在盔甲下的眼睛。

“我说,你先不用这么着急,”她指了指远处,“阵法还没有完全打开,灵力足够的话,大概能轰个容许一人通过的小洞。”

姜徵顺着秦楚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色之中,有一人手拎一胖大家伙,御着剑,踉跄却极为迅速地向城头而来。

秦楚饶有兴味地看着那把剑:“时间不多,我尽量在阵盘烧毁的最大限度之内添灵石,你家财力如何?够不够补上这一个洞的空缺?”

姜徵的耳中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抓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