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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今年的大比,不是学生对打,而是实打实的除魔。”陈还沉声道。

“这届外院中生徒总共五十余人,混编成四只队伍,由几位天机师带着,直接去近来闹魔的四地除魔,昨日已在武场口贴了告示,我,你,还有红班紫班几个人,一并被分进了中水。”

说到中水两字时,陈还的眉蹙得更深了,封澄看得奇怪,不由得出声问道:“难道中水是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吗?”

陈还道:“你竟连最近中水的事都不知道?你……”她叹了口气,封澄看到她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是竭力吞下了一口脏话,才道:“中水的魔,干了一桩灭门惨案。”

“……哦?”

封澄登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奇道:“这东西开了杀戒又止不住,修士稍去得晚些,便是一桩灭门案,这有什么奇怪的?”

寻常人家对上魔物,就比如母鸡碰上老鹰,是没什么反抗之力的。

陈还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见识短浅,你以为它灭的什么门?”

“被灭门的,是当地世家。”

顿了顿,她又补了半句;“全是修士。”

封澄霎时止住了话音。

陈还韩很满意封澄的反应,她哼一声,摇了摇头:“所以带着我们这队的修士,便是内院早有盛名的大天机师。此行有多凶险,你该知道了罢。奉劝你一句,作为一个早早就进了内院的人,何必趟这趟浑水?趁早回去跟你师尊卖个可怜,缩在洛京吧。”

她似乎又冷嘲热讽地讲了什么东西,封澄被这么一说,也不怒,也不恼,而是心中嘀咕:“这么凶的东西?我非得亲手杀杀瞧瞧。

而同样的,由于什么也没注意听。待到散学时,封澄又对着面前一张空白黄纸干瞪眼了。

陈还将盛德林方才讲的雷符交上去,盛德林信手一挥,只见雷光电花砰地一声在空中炸开,惊得前头几个学生齐齐睁大了眼,盛德林点了点头,紧蹙的眉头舒展开,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意:“不错。”

的确不错,方才已有数人交

上雷符,炸出几团小小雷光的已经是颇有天赋的修士,而同为初学者,陈还这符,却足以当除魔之物了。

盛德林看向陈还,目光里是满满的欣赏。

陈还抬了抬下巴,回书案收拾书篓,瞧见封澄干坐书案前挠头的模样,哼笑一声,心中越发认定了这是个实打实的草包,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暗想:“当真是身世了得的世家子,废物一个,运气实在是好,连给她擦屁股的纸都是赵先生这等修士……呵。”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将方才的符纸又攥了攥,湿湿黏黏的汗液将符纸洇得有些皱,而纸上的庞然灵力却几乎能透破黄纸印到她的手心上——是凡人都能认出的好东西。

“……”

更不想搭理她了。

眼见着封澄磨磨蹭蹭,盛德林恨铁不成钢,又怒吼一声:“作为尊者亲徒,却区区雷符都绘不成,你出去比什么东西!给魔物送菜吗!瞧瞧眼下还剩几个人!”

封澄挠挠头,环顾四周,只见几个年龄与灵力皆不足的小修士满头大汗,抖抖索索画不成符,越发显得她像根白长了年纪的棒槌。

抬头一看,日头已经偏西,眼瞧着就是鸣霄室摆膳的时候了,封澄心中有些浮躁,暗暗焦急。

憋了半晌,她眼睛一斜,恰巧看见陈还画废的符,封澄登时像见到了救星似的,飞快抬手,如蒙至宝地把一团团黄纸拆开,照葫芦画瓢地一气画了十张。

画罢这十张雷符,她把书篓一收,一路小跑着将一打雷符交了上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门外蹿去。

盛德林一直冷眼瞧着封澄,见她忽然上来,一时有些意外,在见到面前这一打雷符时,那点意外立马成了勃然怒气,老头吹胡子瞪眼道:“滚回来!你交上十张符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叫我一张张猜吗!”

就他起来找趁手教鞭的时候,封澄早已一溜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