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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封澄背后,从她后颈处捏了一根微不可察的红丝出来,“这个小玩意,不能进我的屋子。”

封澄摸了摸脖颈,没觉得少了什么,于是哦了一声,继续俯身下去。

***

姜徵与赵负雪的见面不欢而散,她临走时,眼睛冒火地盯着赵府,一旁的侍从颇有些瑟缩,被她吓得后退了几步。

“赵家主,世间并非只有你一人缅怀封澄,作为师长——尤其是被封澄不承认的师长,你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些。”

赵负雪略微笑笑,有些疲倦地坐在轮椅上:“阿澄若当真不认,我倒省了些心。”

姜徵甩袖而去——这话说的,仿佛一个无奈的长辈,可口吻还是十分纵容的,仿佛在说封澄认死了他这个师尊,他还十分为之苦恼似的。

“屁!”走出赵家大门后,涵养良好的姜太后终于暴躁地骂了出来。

送走姜徵后,赵负雪重新回到了禁地中,原先在那里的赵狩已经无影无踪,赵负雪并不意外,他径直走向冰棺,抬手,却未见其中景象。

冰棺之中,一团糊涂的血水,本应该出现的东西,却沉沉不出。

赵负雪骤然有些阴沉。

东西被取下来了。

第86章 第86章又活了过来

封澄照着温不戒的吩咐,开始剥离血人身上的衣甲。

拿起刀子,她的鼻尖沁出一层薄汗,温不戒道:“从右肩向胸口玉堂穴,动刀。腐肉全除。”

封澄紧张地抬起头来:“玉堂是哪里?”

她执刀与温不戒对视,半晌,温不戒叹了一口气。

他拉起封澄的左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这里。”

胸口温热,隔着薄薄的素色衣衫,甚至能想象到温不戒触感极佳的皮肉。

封澄低头一琢磨,哦了一声,反手拿起刀来,干净利落地转过头,开始剥那血人胸口腐肉。

温不戒的手一滞。

臭气与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在密闭屋子里蔓延,而屋中两个活人皆浑然不觉。温不戒看着封澄动刀,笑了笑,转身取了要来,向着露出新鲜血肉的胸口撒去。

常人动刀,是绝对不敢如此去腐的,封澄自问,哪怕是她顶着血修的身体挨这刀子也不行,光失血就够她喝一壶。

可在温不戒的面前,她异常放心。

在赵负雪膝下生活许久,封澄不免和长辈打些交道,其中有老气横秋古板无比的,有暴跳如雷脾气比年纪还大的,个个看她横吹鼻子竖挑眼,好似恨不得把她清理门户的模样。

如此般,叫封澄挑出一个顺眼的人来,只能是这位师叔。

师叔一手医术堪称出神入化,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只要人的心脏还没有变成一块冷硬的石头,便能硬生生把人捞回来。

封澄不知他名姓,不知他长相,可年少与赵负雪赌气时,离家出走,无处可去,也只这位好脾气的师叔捡她回去住了几日。

温不戒指挥着封澄动手处理血人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封澄聚精会神地听着,条理清晰地把刀子刺进肉里,再剥离腐肉,截掉坏死的手指。

一个时辰后,封澄停了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前的血人已经被妥善地包了起来,雪白布条捆得整整齐齐,他躺在榻上,露着一张惨白的脸,好歹呼吸平稳,脉搏无碍,命是保住了,

温不戒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端来给她。封澄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正要接过茶水,却不防啪地一声,将茶杯摔落在地。

她微微愕然,反应过来后,还是笑了。

双手抖若筛糠,竟然连茶杯也端不住了。

地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封澄爬起来就要去收拾:“等师叔回洛京,我给你挑套好的。”

她蹲下便要用手捡碎瓷片,不料刚伸过手去,手腕却骤然被擒住了。

温不戒蹲下里,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么大了,还用手去捡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