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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就连接招也有些束手束脚,倒不失为一个利用的法门。

二人短短数息,闪电似的交手无数回合,打眼一看,皆有负伤。

封澄的伤,似乎重一些。

赵负雪一符落来,持劫的腿霎时被束住,封澄见机,飞快攻其下盘,持劫咬牙,

抬刀恰要反击,谁料手腕又是一道符,牵着他竟一时半刻挣扎不开!

方才还一挣即断,现下竟然挣不开了!

短短时间内进益如此想必是不可能,即便是符道天才也不能——眼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小子,一开始是装的!

这般生死关头,还有耍心眼下套的空隙!

猝然,他回头,目光如毒针一般扫到赵负雪身上。那少年撑着阵,白衣无风自动,早已脸色苍白,可见到他视线,还是挑了挑眉,露出了个极为挑衅的笑。

被小子涮了的感觉令持劫肝火上涌,他几乎瞬间便暴怒起来,他怒嚎一声,猛地向赵负雪扑去,谁料还未动作,脑后便有劲风袭来:“想上哪儿去?”

刹那间,有一金符流来,这符落在身上时,持劫便觉不妙——定身符!!

此符一出,阵中强撑着的赵负雪唇边溢出一线血迹。

高手过招,瞬息便是致命,若是二人单打独斗,这瞬息的停滞绝对改变不了二人的胜负,可此时此刻,持劫背后还有一个同为大魔的封澄。

瞬息间,长剑穿胸。

封澄微笑道:“轻敌了啊?”

持劫的胸口被长生刺穿,可眼睛竟然亮得惊人,他抚摸着穿透胸腔的雪色长剑,慢慢地将头扭了过来——如同夜枭一般。

封澄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抽剑,毫不犹豫,抬手便将他的头撕了下来,随着一阵浓浓黑烟滚过,他睁着眼睛的头颅滚在地上,尸体却化作了数只夜枭,从巷子中振翅飞起,落在了封赵二人的四周。

为首那只夜枭巨大无比,他盯着封澄,居高临下道:“你们杀了我一次——这是我第一次被杀。”

没能杀死他,封澄并不意外,天魔之主多少有些保命的底牌。

想到这里,封澄冷笑不已,道:

“第二次也是我,不必等太久。”

夜枭好似又被取悦了,他微微笑道:“拭目以待。”

说着,它极狠地剜了赵负雪一眼,好似恨不得将之杀之而后快:“符,奇阴无比,你赵家人,假的吧。”

赵家用剑,为君子剑,用符,为君子符。

而君子,讲坦坦荡荡。

赵负雪这符,露一手,藏一手,还留着阴一手。

脸色苍白的赵负雪却很轻松地照单全收了:“对付小人,岂能以君子之法。”

夜枭登时冷笑一声,他仰起脖子,一声怒号,只听那尸身化作的夜枭齐齐飞起,直直地撞向四周灵力的屏障。

赵负雪几张符越级压制天魔之主,早已近乎透支,此时被这几只化尸的夜枭一撞,阵法登时露出了龟裂的迹象。

封澄心道一声不好,一剑上去斩了夜枭持劫的头颅,持劫化作黑烟不见,一旁夜枭却并未随之消失,反而不惜代价地撞击起来,一击,便陨一只夜枭,再一击,又陨一只,它们不知从何处出现,源源不绝,斩杀不尽。

赵负雪忽然就知道持劫打算做什么了,他转向封澄,急道:“魔气。”

这城中魔气是持劫弄出来的,可封澄将之斩杀后,此地,只有封澄一只魔。

暴露于众修士前的,孤身的,人形天魔。

短时间是无法从魔化人的,上次化魔,多亏是有古安龟祭作掩饰,众人皆以为她用了格外骇人的装扮,且人形天魔多不会去古安这种较深的地方,才不得以露馅。

这摇摇欲坠的阵法岂能承住这自戕似的撞击?登时,赵负雪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阵摇摇欲坠。

最后一只枭鸟笑道:“外面,有无数人看着。”

“人形天魔,不止我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