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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泪都不轻弹……”

封澄将这剑坠握在手心,抬眼,直白道:“我想要这块玉,你开价,无论如何我都愿意付。”

陈风起摆了摆手:“你要,拿走便是了。我见此物颇有些怵,生怕那大人一想不开便入我梦来了,你拿走我求之不得。”

封澄用力摇了摇头:“此物珍贵,我不能白拿。”

她的态度实在坚定非常,陈风起想了想,眼睛飘向了外面。

他思索片刻,认真道 :“我的身体寿数有限,怕是保不了阿还一世平安,如若将来有缘,还请你照顾一下阿还吧。”

阿还就是那小孩儿的名字了,封澄将这名字在口中过了几遍,忽然道:“阿还……阿环?”

陈风起笑了:“你只当这是巧合——他大名为陈还。”

封澄告别了陈风起,将剑坠紧紧地抓在了手中,待与赵负雪走下颛安峰后,她才遥遥地看向了颛安峰的峰顶。

那扇殿门未关,似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赵负雪轻声道:“你们二人说什么了?”

封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告别前,陈风起道:

“一路平安。”

第59章 第59章疯(已修

宝华楼地魔之事后,古安的客栈生意惨淡了许多,即便是良好经营的客栈也受宝华楼所累,变得门可罗雀起来,故封赵二人去订房时,虽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却还是剩下许多空房间。

照例,依旧是两件临近的屋子,封澄沐浴过后,取布帕擦干了头发,旋即从颈上取下了通体雪白的剑坠。

上面裂着蛛网纹,样子有些灰暗,其中的灵气已然不多了,说是一块废石也差不多。

寻常炎玉多为鸡油色,赵负雪说,长生是一把雪色的剑,用暖色不得宜,须得一枚雪色的玉来作剑坠。

不知他是如何寻来一枚雪色的炎玉的。

封澄将剑坠紧紧地握在掌心,片刻,咬了咬牙,抬手将它挂在床头,翻身便躺上榻去。

剑坠莹润,挂在封澄的床头,夜间有些闷热,客栈的窗开着,隐隐流进更夫的梆子声,封澄闭上眼睛,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她不知在黑甜梦乡中沉浸了多久,待重新拥有意识时,面前是一片漆黑。

来对地方了,封澄想。

随后醒来是听觉。

喧闹的,不绝于耳的人流声,嬉闹,喧嚷,还有热腾腾的叫卖声。

她猝然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男女老少,贩夫走卒,商贩戏摊,几乎让她傻在了原地。

如织的鲜艳人群中,偏生有一身影,逆着人流,缓步向她走来。

身负三尺雪,白衣谪仙人。

封澄忽然便生了一头扎进人堆逃去的冲动。

“你来了。”他道。

封澄硬着头皮抬起了头,勉强挂上了一副八风不动的淡然来。

“师尊,”她道,“好久不见。”

赵负雪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是很应该说些什么的,即便不说,也不该呆若木鸡地愣在人流中间。

“……”

终于,还是赵负雪先打破了这片寂静。

“逛逛吧,难得来一趟。”

封澄不知这个难得是哪个难得,她惯来不擅长拒绝赵负雪,于是点点头,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条长街似乎在过什么热闹的节日,封澄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想了想,道:“为什么挑在这里?”

赵负雪轻轻地看了她一眼。

封澄忙道:“当然不是不喜欢的意思……我以为你会挑个安静的地方,比如说空无一人的茶室什么的。”

赵负雪把头转回去,很平静道:“我欠你一个热闹的龟祭。”

他说的便是那血流成河的龟祭了,封澄心头有些发沉:“果然是……”

忽然间,封澄的嘴被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