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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辈子,也买不下能落脚的一处房产。

所幸作为赵家的一员,他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洛京,占地约莫一条街的仙府中,拥有一席之地。

伺候伺候脾气古怪的家主,在这丰厚的待遇下,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此时,这座仙府寂静如无人之地。

正在他琢磨着同下一个人换班之时,棺椁里的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他单手撑着棺椁边缘,慢慢地坐起身来,垂着眼睛,披着长发,似乎是不太清醒的样子。

赵狩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谨慎地上前一步,道:“家主,姜太后那儿又来了使者。”

家主的脸上一直都是苍白的,这分苍白没有夺走他的瑰色,反而令他如大理石所雕的神像般俊美而冰冷。

赵负雪闭了闭眼睛:“不见,打出去,叫她想也别想。”

侍从从善如流地退了下去,赵负雪并未从石棺中起身,他低下头,指腹轻轻触上身边之人的唇。

她穿着大红的喜服,面如桃花,安详地闭着眼睛,像只是睡着了。

安静得像只乖顺的猫儿,赵负雪的手微微一重,身旁新娘的红唇便隐隐露出更为灼目的红意。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是一副装饰美丽的、新娘的躯壳。

赵家家主的身边,躺着他昔日徒儿的尸身——这过分的位置,足以让人称上一句一句大逆不道。

“找到你了,”赵负雪冰冷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目光中是近乎疯狂的偏执之色,“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醒过来,”他道,“求你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然。

室外,冰冷的主室中,琴音袅袅,香气沉沉,身着华服的宫人站在堂前,见到走出来的侍者,面上当即扯起礼数周全的笑意,正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来,却见侍者当着他的面,翻了个悄悄的白眼,然后亮出剑来道:“家主有令,打出去。”

宫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跑:“不必了不必了,我有脚,我可以自己出去。”

“都说了是打出去了。”话音未落,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后臀上,紧跟着的是那小侍从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我也很无奈啊,见谅。”

宫人被一路打到门口,紧接着赵府侧门便贴着他的鼻子间砰然合上,他难以置信地站在门口,忍了半日,终于破口大骂道:“你们赵家规矩比皇家都大呐!!”

***

“你们赵家规矩怎么比皇宫都大,”封澄难以置信地伏案抄写着拜帖,温不戒一边给她磨墨,一边忍笑忍得脸都抽搐了,“什么叫清查陈家的案子暂时就交给我们了,放着你一个重伤的人都不管,你听听,这都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温不戒忍笑道:“嗯……不错,姑娘的字也相当了得,话说洛京天机师是不是也快排下来了。”

一旁的床榻上,赵负雪脸色苍白地坐着,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洛京与古安路途遥远,估计还有几日。”

封澄拎起拜帖来,吹了吹墨,微笑道:“等吧,等到了我们立马就走,世间天机师世家,唯有你们赵家一个,百年镇恶,千年除魔,交到赵家手里,放心就行了。”

她将拜帖细心封好,嘱咐来取帖子的人细心送去,转头又道:“你果真要耽搁这些时日吗,伤口要紧,不然你先回去。”

赵负雪摇了摇头。

他仰头看着封澄,不自觉地,目光中已盈了些自己都未发觉的专注:“不要紧,只是外伤。”

封澄却不信他,转头问道:“温公子,行吗?”

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温不戒意味深长地看着赵负雪,耸了耸肩膀,一摊手:“总归是死不了的。他既然愿意,就这样吧,”

看着打定主意不动身的赵负雪,封澄轻轻地磨了磨牙:“好。”

昨夜陈氏之变,闹得满城风雨,封澄昨夜心慌意乱,只顾着赵负雪重伤,一时手快,生劈了陈风起。

此时此刻,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