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懒得再收拾,拎着钱袋子直接回了前院。
“新打的,挂在脖子上。”王二用钥匙打开前铺通往后院的门后, 又伸手递过来一枚崭新的钥匙。
周檀讪讪, 看着这枚新钥匙犹豫了下,“要不…给它藏在墙缝里?我觉得再给我拿着也不太安全。”
说着眼神还往砖墙面上比量了下。
这也不能怪他健忘, 腰上一天换六七个钱袋子装钱,换谁谁不迷糊?
但确实不安全。
王二走在前面,闻言一顿, 转过头的眼眸里有些复杂。
“……埋第三块砖底下。”
过了一会儿, 又说道:“你记得住是第几块砖吧?”
周檀:“?”
他扑到王二后背往上一窜, 两只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神情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好好组织语言!”
“不然?”王二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明知故问。
周檀顺手揪住男人就放在他手边的耳朵, 狠狠一揪,“那你就和驴睡一屋!”
“我和小黄狗睡一屋。”
“我不同意。”
“?”
背上小孩儿嚣张的威胁,王二丝毫不放在眼里,反手一抬,将人又往上擎了擎。
“要不试试小王狗骑着舒不舒服?”
话音未落,王二背着一个成年人,大步朝正房的方向跑了起来。
周檀来不及为他话里的意思脸红,就被他猛地一晃,下一秒又被臀下一双手臂牢牢地固定住。
“!”
一夜无暇,小王狗确实体魄结实有力。
他还想盘一盘账呢!
……
日上三竿,周檀才撑着自己困得不行的脑袋下炕。
王二在早上帮工来时就起来去了前边铺子忙,周檀早上其实听到王二窸窣换衣服的动静醒来过一次,然后被男人轻轻拍了拍后背,又昏睡过去。
但此时他不得不起来了。
因为黑好女今日中午被他们邀来做客。
他作为请客的主人不能食言躲懒。
周檀洗漱好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绕着院子晃悠了两圈后,看了眼黄狗碗里还有食,没有管了。
他起身前往后院自己吃的小厨房,揭开木盖子,锅里热着一碗白米粥,一碗酸菜酱大骨,一盘炸豆腐。
吃完饭,他开始绕着厨房和西厢房来回打量。
最后将中午的菜色定在了水煮肉片、酸菜鱼、烤肠、海带鲜虾豆腐汤。
再加一些铺子里卖的炸豆腐块和麻辣烫,齐活了。
其实他今日邀黑好女来不仅是因为两人相处虽少,但性子相投,还有一层别的心思在。
黑屠户的肉铺在方圆几里住户中广受好评,肉每次不仅给得够秤,干脆利索的家传杀猪手艺也是一绝。
黑家的两个小子也学到了黑屠户的精湛的手艺,从八九岁就开始帮着爹杀些小鸡小鸭,后来到了年岁就开始跟着宰猪。
但鲜有人知黑家小女儿黑好女也跟着学会了这门手艺,只是在两个年岁差距太大的哥哥底下不显罢了。
这其中或许还有黑屠户刻意为之,毕竟有了杀猪的凶悍名声,女子日后不免难嫁。
但周檀这两日接触下来,黑好女是个不轻易服输的性子,他不光会杀猪,她还在闲暇之时去鱼铺观摩人家解鱼。
显然是有继续琢磨手艺的心思。
所以周檀就搞了今日这一出。
那边肉铺,黑好女帮着家里收拾好最后剩这些下水,擦擦手脸,换上干净的好衣服,才拎着一只拾掇干净的白条鸡去沸潭楼。
早已回屋歇着的黑屠户没看到这一幕,倒是两个哥哥看见了。
二哥问大哥,“这还是小妹头一回去哥儿家里做客吧?”
肉铺生意忙,小妹从小就帮着母亲忙活家里家外,再大些就开始学杀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