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这周的盲盒今天下午已经发放,他当时不便拆开还放着呢。
心里默念着‘开’。
一个巨大的木箱忽然出现在炕上。
具体有多大呢?
他差点以为自己是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看着占了大半个炕的箱子,他好半天才颤着手去摸箱子。
箱盖太高,他不得不在炕头站起身来,然后脑袋贴着屋顶,屈膝打开箱子。
入目就是一片雪白,一股栀子花的香气迎面扑来。
这是……棉花!?
居然是在这个时代昂贵稀奇的棉花!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跳进箱子里出不来,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狠狠地吸上一口。
捞起一团,软绵绵的,深吸一口气后他惊奇地发现屋内忽然出现的香气并不是他脑子里臆想出来,而是真真切切从棉花里散发出来的。
一种自带异香的棉花?
他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意料之内,毕竟从这个盲盒中开出来的有些东西不能以普通来形容它们。
a4纸还是寻常,到一株‘生命力顽强’的辣椒苗时就不能用常理来看,结果速度和产量堪比复制黏贴。
而且现在是探讨棉花神不神奇的事嘛,周檀看着这个大箱子迅速想到了它的归宿。
存冰!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而且这个匣子还及时雨般解决了周檀即将面临的难题。
四个木匣子,两个物品柜,大的套小的,小的套更小的……三个木匣子套娃套成一个物品柜,武器匣子则因为过于出众的外形有幸独占一个物品柜。
这下好了,有了这个占了大半铺炕的木‘匣子’,小小一个武器匣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摸黑好办事。他顾不上入夜后屋内火烛暗,找到上回在县里裁的月白麻布和青白麻布,各十二尺,花了将近九十文。
两种布全都展开铺在炕上,然后他把头往箱子里头一埋,就开始疯狂往布料上扒拉棉花,箱内的棉花没有压太实,所以周檀最后扎紧了两个小山大的包袱后,炕上只剩下了浅浅铺了小半边炕的白棉花。
棉花箱子彻底空出来了,可以开始存冰了!
夜凉如水,寒气仿佛透过干瘪的芦花袄钻进了骨头缝里,他刚一推门迈出去一条腿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太冷了,棉花救他狗命,青天盲盒大老爷受他一拜……
这般心里碎碎念着,将注意力从把人冻成狗的天气里拉出来。
空旷的院内被遍地的雪照得亮堂堂,雪地上的人无处遁形。
幸好修了高大的青砖院墙,不用担心村里人哪个大冬天出来偷鸡摸狗的看到他接下来的操作。
周檀一挥手,暂时安置在棉花箱子里的水缸悄然出现在小院中。
水缸里满满当当,是下午烧好后放到堂屋里的冷白开,本来他准备用在明日试菜上,如今倒是误打误撞给了周檀一个便利。
水缸上头盖上木板用石头压着,周檀赶紧小跑着蹿进屋内,明日他必须要起早赶制棉衣,不然早晚被冻死。
翌日一早,还是棉衣的诱惑力大,周檀窝冬这些日子终于赶了个早起来。
往灶膛里填两根柴继续烧着炕,脸都没洗,就连屋外哆哆嗦嗦冲,打开盖子确定水缸里的冰冻得结结实实后,周檀伸手摸着冰凉沁手的冰面。
他昨日和王二定好这两日都要早些时辰来,没时间一点点拿铁剪子凿了,不仅效率低,凿成碎冰渣子也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在两者暂时不能分离的情况下直接将冰收进物品柜中的棉花箱子里。
修长白皙的指尖刚一触上去,他心底几乎是同时默念道:收冰!
下一秒,水缸瞬间空了。
水缸形状的大冰坨子则出现了棉花箱子里,小小一‘缸’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周檀嘴角疯狂上扬,有此箱还愁